“呃,你的意思是?”
湊近聶警官身邊,冉秋手中的紙袋嘩啦啦地響了,她這才想起晚餐這件事:
“對了,順道帶了份快餐,給。”
“嗯?”
他的劍眉一挑,表情跟著嚴肅起來:
“冉秋小姐,我可是國家機關工作人員,這樣可不合適哦。”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當我是個朋友了呢,顯然我是自作多情了。”
確實是在他的辦公室,可一份快餐也能算作賄賂麼?那這位警官也太一絲不苟了。
“別想太多,這是我們的規定嗬。”
直白慣了,今天他是第一次在一個女孩的麵前紅了臉,好在室內光線並不是太亮,算是幫他免去了尷尬。
原本他還想說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甚至等他休假脫掉警服的時候想請她吃頓飯,卻在看到她無名指上的閃亮時沉默了。
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上次見麵的時候,她似乎還是單身,唉,隻能怪自己在這方麵的行動力太差。
“可我也正在節食中,難道真要丟掉才好?”
邊笑著,她把東西放在桌子旁邊,一副你看著辦的可愛表情。
“好吧,那我待會付錢給你好了。”
真實拿他沒辦法,那道英挺的濃眉,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的執著個性呢,怎麼樣都好啦,接下來的內容才是她最為關心的。
“有鄰居反映他回家看過一次老婆和孩子。”
他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麵有一些他和同事趕去調查到的情況,粗略的和她介紹了一些新的情況。
“他怎麼還有臉麵對自己的家人?”
冉秋很不理解,一個男人因為意外做錯了事,卻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這種人怎麼配為人父母?
是啊,一念之差,兩個受傷的家庭,還有眼前這個外表纖弱無力,卻一直堅守著不願放棄希望的女孩子。
見證著她的失意與執著,聶青揚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難以理清原委的複雜情愫。
“既然心中還有那個家,他還不算完全的泯滅良知,我們也會加大搜索力度,隻是--”
發現她眼中再次燃起的希望,片刻之間他竟有些猶豫:
“不管結果如何,關於案子的追溯期,還是希望你能做個心理準備。”
“什麼?”
挑起秀眉的她立即變成一副毫無頭緒的表情。
聶青揚隻好再次為她拾起早已爛熟於心的法律條款,耐心地為她上了一小堂普法課。
很認真的聽完了他的解釋,冉秋再次忐忑起來,原來案發後肇事司機在第一時間被排除了故意殺人的動機,再加上某些連他都不清楚的原因,家屬沒有過來申請立案,他也是純粹被她對朋友的友情打動,才背地裏幫忙調查了那麼久。
可現在10年的追訴期已經過了大半,她的時間所剩不多,如果再抓不到那個肇事司機,他就真正是徹底的逍遙法外了。
“除非,在此期間你能夠找到新的證據,重新立案之後,就不存在追訴期的問題,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