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用比嘛,不要說都是西院贏,東院這種不入流的...”雖然剛剛從死亡線上活回來,但是慕尼黑還是沒忍住,無比高傲地冷哼道。而他的冷哼雖然很小聲,但是附近的眾長老還是聽進了耳裏。離他最近的白雲鶴,就更是聽到了。
“那倒不一定。”白雲鶴白了慕尼黑這個死對頭一眼,冷冷道。
“哼,什麼不一定?要是你們東院贏,白老弟,我慕尼黑頭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坐!”慕尼黑自信滿滿,蔑視了白雲鶴一眼道。
“哼!”白雲鶴沒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慕尼黑把他氣得發抖,但他敢怒不敢言。
“就知道你沒種!”慕尼黑得寸進尺,眯著眼,諷刺著白雲鶴。
“你...”白雲鶴語塞,不是他服氣,而是確實,東院拿不出足以對付西院四大天王的高手。
“怕了?那我大度點,我輸了,頭割給你當凳子坐,你若輸了,你隻要承認你不如我就行了。”慕尼黑將侮辱級別,提到了讓白雲鶴忍無可忍的地步。
“師尊!跟他賭!”正在白雲鶴左右為難之際,柳辰大步踏了過來,冒著熾烈焰火的雙眼瞪了尾巴翹上天的慕尼黑,語氣堅決地對白雲鶴說道。
“你們在幹嘛呢?”正在這時,交代完龍城院院內之事的太上長老,回過頭,盯著白雲鶴這邊,有點慍怒問道。
“他們兩又掐起來了...”一旁的一長老對太上長老稟報道,隨即將他們剛才的賭約說了一遍。
真是一堆冤家!太上長老聽了,捋了捋花白胡須,皺了皺眉頭,隨即微笑著看向白雲鶴,眨眨眼道:“你們要賭我也不攔著你們,既然我正好在這,那我就當了這個見證人,三天後的那聖雪蓮采摘,若是西院采摘的多,白雲鶴閣主承認慕尼黑長老技高一籌,若是東院采得多,那慕尼黑長老,隻好把你的頭割下來給白雲鶴閣主當凳子坐了...”
說完太上長老袖袍一揮,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飄風,朝天空掠去,其後,數十名長老,也緊隨其後,頓時,一大片雪渣被揚起,紛紛揚揚,宛如天女散花,彌漫得讓人睜不開眼。
等雪渣散盡,那長老們的身影早已消失殆盡,唯有留下幾片落下枝頭隨風飄散的枯葉...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三天後可是五年一度的聖雪蓮開花的日子,你們要是真覺得比對方強,那就拿出聖雪蓮來證明,別整天隻知道幹這些破事,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丟臉”
“還有,你們剛才都聽到了,東院白雲鶴與西院慕尼黑已經立下了賭約,有太上長老做見證人,那是必須要執行的了,所以,你們作為他們的弟子,那是要為他們爭口氣,一個是要對老對手示弱,一個是要把頭割下來當凳子坐,都不是鬧著玩的...行了,都趕緊去準備吧!”
對在場東西院弟子一番訓斥完,無相長老袖一揮,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疾風,飄走了,隻留下那些用凝重的眼神望著其背影的東西兩院弟子。
“哼,柳辰孽畜,你等著,我們西院會奪得最多的聖雪蓮,讓你那最敬愛的師尊,受到奇恥大辱!!!”
“還有,我勸你還是別去雪龍山了,你要知道,你打傷了我趙勇表哥,我那四個表弟,見到你會是扒了你的皮的!今後,你要麼跟縮頭烏龜躲在你的狗洞裏,要麼出來受死!總之,姐見你一次,廢你一次!”
而看著無相大長老徹底消失在聖龍果樹之中後,那一直克製著憤怒情緒的梅香,也是瞪著柳辰,並且手指點點,對其尖利而瘋怒地咆哮起來,宛如一隻被人強了一奸的母狗。而咆哮完,啐了柳辰一口,便身形一縱,對著那他那垂死的表哥暴掠而去。
“呸!等著!”而那些之前還跪在地上磕頭,口口聲聲喊東院弟子爺爺的西院弟子,也是學著他們的梅香大師姐,朝柳辰這邊啐了一口,還用那極其鄙夷的眼神,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後也朝那趙勇奔去了。這些人,真是將狐假虎威的奴才相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不過柳辰對這些勢利眼狗雜碎隻是淡淡一笑。他覺得,跟這種層次的人計較,純粹是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你們都沒事吧?趕緊回去療傷修養吧!”
柳辰走向那些受傷不輕的東院弟子麵前,十分關切地問道。
“柳辰老大!我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們!還讓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令柳辰完全沒有想到,並有些措手不及的是,眾東院弟子居然用一副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並異口同聲叫其老大!這不可能是心有靈犀的結果,更像是大家一起商量好的。
雖然以柳辰如今的實力,完全配得上老大這個稱號,至少在東院,他就是不折不扣的老大!不過,盡管如此,柳辰還是有點受寵若驚,還是有些感慨唏噓,畢竟,這事情,來得有點太快了!
曾幾何時,他隻是個剛進入龍城院,被人家任意欺負,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弱者,曾幾何時,沒有人看好他,沒有人尊重過他,沒有人歡迎他,他就宛如一隻流浪狗,過著衣不裹腹的生活!他就如同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