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二膽戰心驚的領著塵揚等人走向了丙子牢房,天牢其實也是分等級的,天級甲子牢房關押的都是對整個華邵都有危險的重要犯人,而地級乙子牢房則關著罪大惡極,影響惡劣的犯人。
就好像這個陸家的主人,他生前就關在了乙子牢房的,不過他也隻是勉強的算是惡劣的人,押送來沒有幾天就問斬了,而他的那些個女眷下人都是定在了秋後一起問斬。至丙子牢房,就魚蛇混雜了。
丙子牢房人是所有牢房中最多的,也是最沒有用的牢房,由於株連九族等的種種原因,丙子牢房關的都是家眷,或者朝堂上一些被皇上刮教的一些大臣。
這些人都是說不定明天就被發配或者明天又恢複正身的人,所以很是混亂。
塵揚隨著塵二來到了丙子牢房,看見房門暗沉,名副其實的地牢,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塵天塵地都是沙場的將士,血腥味都不知道聞了多少,這點小事情根本動搖不了他們。
而關一刀則很是激動和擔心,一邊是馬上就能救出自家妹子很是高興,一邊知道牢中一些見不得人的道道,很是擔心。
塵揚倒是無所謂,很明顯這股黴味還不足以讓塵揚覺得難聞。
想起自己前世一家子人住在平房的時候,那時候可沒有廁所,都要去公共廁所。
後來大家都住了樓房,他們家依舊是小平房,而且公共廁所連那些清掃糞便的人都不掃了,味道更加難聞。
所以這點味道對於塵揚倒是沒有什麼。最不濟的就是塵二,一生養尊處優,雖然來過這裏,但是一般都是小老頭將人洗一番再帶上來,可是這回是這位小爺要親自提人,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道很是發黴破舊的木門虛掩著,塵二咬牙,一馬當先踹開木門,請自家少爺進入。塵揚也不說話,邁著小步就向裏麵鑽。
塵天塵地一臉驚訝,這位少爺的表現很是奇異啊!反觀關一刀,塵二則比較鎮定,跟著塵揚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塵揚看見一條長長的階梯直通向地下,微弱的火把,勉強能看清台階的走向。
塵二立馬扶住塵揚,生怕這一不小心就讓塵揚摔著了。他現在可是認定了這個年少老成的小孩,如此妖孽般的人物,一旦成長起來,塵家誰能與之爭鋒。
隨著眾人走了下去,就聽見亂糟糟的聲音,“頭兒,花牌不行了,嗝嗝,咱們擲骰子,來!”
一個很是年輕的聲音很是模糊的響起,一聽就是喝醉了的樣子。這大白天的,不僅賭博而且還是喝酒,可見這裏的有多亂。
“哈哈,好,咱們換個玩法,你們是誰?這裏是天牢重地!”有點站不穩的牢頭,摸著自己的大肚子,看見了塵揚等人立馬嗬斥道。
塵天塵地微微皺眉,他們雖然知道這裏不堪,可是那不管他們的事情,但是想要嗬斥他們,別說還有小主子在,那就不行了。
塵地上前,直接一個嘴巴子,將牢頭扇翻在地。
看見有人動手,獄卒立馬想抽出牆上掛著的刀,可惜別說他們喝酒了,就是不喝酒,這樣的人塵天塵地一個可以打他們百十個。
塵天一個箭步,一腳就將獄卒踹到在地。
塵天一腳力道何其大,踩在腳下的獄卒直接就連內髒和血一起磕了出來。
剩下幾個獄卒立馬不敢動手了,不僅僅看見了塵天塵地的塵家腰牌,而且這種下手就見血的陣勢讓他們立馬膽寒起來。
牢頭不省人事,還有一個同事也眼看活不成了,剩下的所有人都立馬跪倒,放下刀磕頭不斷,希望塵天塵地放他們一馬。
塵天塵地回頭看了看塵揚,塵揚擺了擺手,示意算了,辦正事。塵天將腳拿了下來,隨腳一踢就將腳下這個擋路的人踹到了牆上。
砰地一聲,這個獄卒就連人帶牆上的刀一起跌落在牆角,再無聲息了。這時所有人都冷汗狂飆,這家夥殺人不眨眼啊!
這一幕反而塵二很是正常,估計他自己也都平時這麼幹的。而塵揚小臉一白,他可是兩輩子都沒有見過死人,不過所有的不適都讓體內「氣」不一會就驅散了,甚至心中有一點興奮的感覺。
關一刀則很是感歎,混江湖誰沒有見過血,尤其他還有點名聲,手上自然少不了血,可是怎樣堂而皇之的殺人,就和殺兔子一樣,他還是有點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