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太子殿下派人來說讓你去後院閣樓一趟!”一大早,吟姿便氣喘籲籲的跑到秦柳伊麵前,上氣不接下氣。
秦柳伊正坐在銅鏡前,手裏握著一把梨花木製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怎麼了?他可說了是何事?”
吟姿還在呼呼的喘著氣,好半天才緩過來“沒有,我隻聽來傳話的姑娘說,太子殿下讓你去的閣樓是昨日那冷姑娘住的地方!”
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秦柳伊撫著自己那張顯得蒼白的臉有些出神,這張臉不知道已經不知道生出了多少禍端來,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半晌、秦柳伊才輕輕轉過頭看著吟姿“她那地方要我去作甚?我和她又無瓜葛,這太子殿下安的是個什麼心?”
說完又轉過身,繼續梳妝。發絲在自己的手中,輕輕柔柔,偏偏這頭發是又黑又亮,襯得她這臉更加白了,有時候她自己看了都覺得驚心,世上怎麼就有這麼蒼白的臉呢?
“那小姐可是要讓吟姿去回了殿下的話,說小姐身子不適,不去了?”吟姿看著秦柳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試探性的問著。
秦柳伊又抬手,手作蘭花指輕輕掃過自己的眉“去,為何不去?我若不去倒給人落了口實,這是人家的地盤,由不得我們!”
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在暗暗盤算著。
“殿下,秦姑娘來了!”羅管家走到房裏,在千淩神嶽身旁輕聲說到。
千淩神嶽正在喝茶,大廳裏隻有他一個人,冷鈴兒便被安置在裏頭的屋子歇息著“請秦姑娘進來!”
羅管家領著秦柳伊進到屋裏便弓著腰退了出去,吟姿也識趣的退到外頭。
“殿下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秦柳伊徑直走到千淩神嶽對麵,並未坐下,而是站著等他發話。
千淩神嶽看著今日的秦柳伊有些愣了,她與昨日相比完全是變了一個人,臉色已經不似昨日慘白,反而顯得有些紅潤,嘴唇也上了唇脂,衣衫也換了套稱人膚色桃紅色,卻不讓人感覺庸俗,反而覺得嬌豔欲滴。
“殿下?”秦柳伊自然是見到了千淩神嶽眼中的驚豔,也不到破,隻是輕輕的喚了聲,讓他回神。
被她這麼一叫千淩神嶽當即回過什麼了,瞥了一眼身旁的凳子“坐吧。”
秦柳伊並未覺得什麼,反正站著也累,倒不如悠哉的坐到這凳子上來,瞧瞧他又有什麼好戲能讓自己看。
“去將冷姑娘叫出來。”待秦柳伊坐下後,千淩神嶽便冷聲吩咐著一旁伺候的丫鬟。
片刻,丫鬟便同冷鈴兒一同出來了。冷鈴兒也不如昨日的盛氣淩人、囂張跋扈了,好似大病了一場。額頭上明顯看得出上了些藥膏,還裹了層紗布。
“殿下!”冷鈴兒走到千淩神嶽身旁行了個禮,然後對著秦柳伊也微微頷首一笑“秦姑娘!”
現在千淩神嶽還沒下定論,所以不能再輕舉妄動。她現在還是有機會的,若是再因衝撞了秦柳伊而惹得千淩神嶽生氣,那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冷鈴兒看到秦柳伊時也是驚豔了一番,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姿色平平,隻是穿著素雅低調,若是好生打扮起來,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及得上她了。
“冷姑娘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般的憔悴?莫不是生病了?”秦柳伊看著冷鈴兒故作驚訝,帶著些關懷問到。
冷鈴兒尷尬的笑了笑,站在一旁“有勞秦姑娘掛心了,鈴兒並未有什麼病恙。”
臉色是討好謙和的笑容,可心裏卻是恨不得將秦柳伊千刀萬剮,讓她死一百次都難解自己心頭隻恨!
“我看著倒是不放心,得讓大夫好好瞧瞧吧!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怕是不好了,你說呢?”秦柳伊自然是知道她心裏不如她表麵做的功夫一樣,定是恨透了自己。
她越是恨自己,自己就越要這樣,讓冷鈴兒違背自己的心意對著自己笑,明明恨不得殺了自己還是要跟自己好言好語。
千淩神嶽隻是看著眼前兩個女人做戲,心中也有些疑惑,為何隻是一夜的時間這兩個人就化幹戈為玉帛了?
懶得去想她們那些小心思,千淩神嶽說“流兒,待幾日鈴兒的傷好了我們便一同出去可好?與鈴兒一起,去看看那些從未見過的。”
秦柳伊心中一苦,他喚她鈴兒,竟如此親密。這天下間的男人當真是逃不過美人這一關麼?即便自己是無人能及,他也不願放棄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
她隻是心中苦悶,並未想昨日千淩神嶽將那些女人遣散出了太子府,那些女人可不比冷鈴兒差,比她更美的也不再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