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劍眉微蹙,一臉疑惑的扭頭盯著蘇元年:“是我聽錯還是你自己說錯,打我的車?”
“沒錯,你當司機,我付你車費,兩倍。”
不可置否的秦默嘴角扯了扯,實在想不到蘇元年能說出這話:“你當我秦默是什麼人,司機?你開什麼玩笑……”
……
“前麵右轉……”
坐在副駕駛得瑟的蘇元年捂著嘴一陣偷笑,嘴上說著不樂意,可身體卻很誠實。
秦默大概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做起某人的專屬司機,聽到蘇元年對自己路線的指手畫腳,瞥了她眼。
“這段路我比你清楚,如果想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就閉上你的嘴。”
“我付錢的,你當然得聽……”
“閉嘴。”
秦默的霸道著實有效,話到嘴邊的蘇元年愣是又給咽了回去。
畢竟是有求於人,太過不配合結果可想而知,以正常秦默的個性,將她扔到半路是絕對做得出的事兒。
為盡快到達樂佳佳身邊,蘇元年不得不老實“縫上”自己這張嘴,努了努嘴偷看了眼正全神貫注開著車的秦默。
聚精會神做事的他顯得越發有魅力,當年她是否就是愛上秦默的這種魅力而對他念念不忘了八年。
回想當年,蘇元年好像已經不太記得清緣由,隻知道喜歡秦默好像已經成為她生活中的一種信仰,拋不掉,忘不了。
倘若有一天信仰缺失,那麼她會不會真正像人們常說的那種麻木不仁行屍走肉,她不知道也不確定。
因為她的信仰現在正在她的身旁,距離她隻有一米,不近不遠。
比起白曉安,蘇元年是幸福的,盡管不能在一起,但至少秦默的心在她身上,愛在她身上,那就夠了。
一直躲在暗處遙望著二人的白曉安,在發現秦默出現在蘇元年身後時,心仿佛被人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下。
一雙芊芊玉手緊握掐在粗壯的樹幹上,指甲縫裏也在不知不覺中深嵌入細微的樹皮,臉色慘白如雪。
“蘇元年,你終究還是不肯離開他的生活,那就別怪我了,我白曉安的得不到的東西誰也不別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失去秦默她起初隻認為是他不夠愛自己,可眼下蘇元年的再次出現令心有不甘的白曉安染起一股對她的恨意。
那種不甘心轉化為對蘇元年的嫉妒與憤怒,將所有的過錯全都硬塞到蘇元年身上,這個替罪羊蘇元年怕是無力擺脫。
眼看著二人駕車離開,白曉安並未及時跟上去,反倒拿起手機打給了某個人。
一個小時過後,在秦默過硬的駕駛技術下,蘇元年成功抵達成濟花園附近的一家酒吧門前,下車掏荷包欲要付款,卻發現該死的錢包被遺落在新家裏。
秦默若無其事的看著眼前的蘇元年尷尬,任由她翻遍自己的背包仍舊不見任何票子從裏頭飛出來。
“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坐霸王車?”
傲嬌的小眼神帶著非好意的笑容撇了撇蘇元年幹癟的背包,見她抿著嘴一臉尷尬。
“我……我出門時沒想過要出遠門,以為是在校園裏逛逛,哪裏……”
“別跟我解釋,我現在隻是司機,我隻要錢。”說著秦默將手一攤,光明正大朝著蘇元年討錢。
“我現在真的沒錢,要不先賒著。”
“你以為是學校小賣部呢!本人小本買賣概不賒賬。”
“你……我現在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