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何小燦明亮的一句話讓郭浩華恍然大悟。“德天內部的爭鬥可是如此複雜，怪不得，怪不得”他連連歎息。
“要取得董事的支持並不容易，連我們的徐總都一樣，我想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他繼續補充“我現在甚至懷疑，連我的部門裏都有內鬼”何小燦搖頭歎息。
“要搞清這一點，其實也不難”郭浩華道“既然你說你那套考核係統有缺陷，那自不待言，肯定是技術人員將漏洞出賣出去了。查一查利益所得者，這一切都不水落石出嗎？這不很容易查出麼？”
“陳勇公示的名單上的人我已經看過一遍了，技術人員是李明，如今已經辭職了。而下麵還有好幾行涉案騙取績效的人，我也單獨找過他們了，他們表示不知情。而嚴格來說，他們全都可以說是利益所得者。但正所謂法不責眾，就算這事再怎麼不對我也奈他們不何啊，難道將他們全部革職？”
“能追究李明的責任嗎？換句話說把他給逮了整件事不就水落石出嗎？這套係統既然在他主持下研發的，犯事了你們有權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話說的是簡單，但要實施起來太難了。這係統小燦是找過不少人幫忙的，如果真要較真起來，將會牽扯到無數人。而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客戶群體和總公司的利益牽扯甚廣。正是考慮到這一點，他遲遲不肯點頭。
“那你就真不想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郭浩華問。”知道肯定是想知道的，但怕是怕到頭來傷筋動骨的，得不償失啊。“小燦反語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件事不搞個清楚明白，隻怕如此繼續下去，你的顧客服務部形如虛設啊。“
有道是外人說話內人清，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這件事再拖下去不解決，確確是會影響小燦的聲譽。
“我可以幫你，小燦。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倆可算得上是利益共同體。”
“利益共同體？”這個詞小燦可並不是第一次聽。他在回想著，oh....第一次跟我提過這詞的可是徐東虹。但他委實找不到這利益的因由談何而來。
“第一次見著你，我很開心。”郭浩華忽而向前伸出他的雙掌，他的雙掌紋路清晰，掌心處像蜂窩一樣的網。
“風水師父說我生命線長著呢....”郭浩華覷到對方的眼梢正對著自己的手掌。“那麼，先這樣吧。在下次會麵之前，我保準會幫你找到哪個是內鬼。”
他雖這麼說，可何小燦並不完全信任。這點也並非由他多疑的性格決定，隻是他多少對外來的集團心存懷疑。
在送走了他之後，何小燦的微信上嘟嘟地傳來了消息。原來是荔姐發來的消息。
“你要找的人，我給你找著了。請盡快到蘋果別墅一趟。”何小燦抄起了座機，一溜煙的功夫撥通了陳律師的號碼。
兩人坐下之後，荔在桌麵上放著幾張照片。“這些照片是我從車管所裏要來的。高速監控儀顯示，他們正往北方103國道開，從車輛行駛的軌跡來看，估計是去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