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油紙傘下,少女的頭發漫天飛舞。
“用什麼來換?”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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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卷起的衣擺輕輕的遮蓋住月琉璃腿上醜陋的疤痕,一層薄薄的輕紗遮住的容貌,隱約間隻能看見輕紗裏一雙無神的眼睛,與月琉璃比起來,月天露簡直好太多了,難怪會得到唐初的青睞。
“姐姐,留下個人吧,也好照顧你”月天露握住月琉璃的手,真情流露。
“不了,我這樣,挺好”月琉璃站起來,抬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第二天,鼓聲,嗩呐的聲音傳滿大街,滿城的紅色也不知道惹紅誰的眼,月琉璃依舊昨天的衣服,淡淡的淺綠,下擺處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曇花,不同於昨天的是,月琉璃那像長滿蚯蚓的腿好像比昨天更加的密布了,若仔細看,還可以發現腿上的“蚯蚓”好像在細微的爬動。
“姐姐,我這樣好看嗎?唐初會喜歡嗎?”月天露羞紅了臉,原地轉了一圈,大紅色的嫁衣襯得月天露皮膚白皙,玉手上戴著的鈴鐺隨著月天露的動作,鈴鈴作響,很悅耳,那是唐初和月天露的定情信物。
月琉璃什麼話都沒說,拉起月天露的手,將一個錦盒放到月天露手上,說:“娘死前給你的嫁妝,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月天露打開錦盒,還未看錦盒裏的東西就暈了過去,月琉璃費力的將月天露藏好,穿上事先準備好的嫁衣,蓋上紅蓋頭,就這麼被接走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
“看我來棒打鴛鴦”喜婆的話還未說完,從門口處走來兩人,一粗鄙不堪,一淡雅入水,說話的是粗鄙之人。
“不是棒打鴛鴦,是救這位施主於水深火熱”淡雅之人搖開折扇,上麵寫著“初見公子”,如果他真的是初見公子,那麼那粗鄙之人一定就是“鐵人”。
月琉璃的身體抑製不住的發抖,不是害怕,是憎恨,是興奮,也是一種對即將解脫的激動。
唐初緊皺眉頭,緊握住月琉璃的手,說:“兩位不請自來,擾我婚禮,有何用意!”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什麼不請自來啊,看看”初見公子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張請帖。
就在這時,月天露扶著牆,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看著大堂上紅袍加身的人兒,心裏一陣嫉妒羨慕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月琉璃的容貌就高於自己,容貌高於自己也就罷了,竟然妄想自己喜歡的唐公子,毀了她!毀了她!毀了她!等理智重新回來的時候,月琉璃已經醜陋不堪了,那時的自己多想放聲大笑,唐初也如願的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沒想到,月琉璃這廝又心生歹念,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留姐妹情誼了。
“姐姐,回頭是岸,我不怪你當初勾引相公,不怪你用迷藥迷暈我,代替我嫁給相公,如果可以,我把相公給你,隻希望姐姐回頭是岸啊”月天露的幾句話引得眾人愕然,然後,戰火朝著月琉璃蔓延。
“聽說月家大小姐生性溫良,貌若桃花,彈得一手好琴,寫得一首好詩,畫得??????如今一見,傳聞不可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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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琉璃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伸手將頭上的紅蓋頭拿下來,跪下對著堂上的靈位磕頭,起先,聽信月天露與後母的言語,將自己的侍女兼好友送入妓院,後來,一步步將自己的惡性掩藏起來,做作的將自己變成一個完美的人,後來,爹爹將月家交於自己的手裏,卻被自己給帶入低穀直逼破產??????仔細一想,自己做的糊塗事還真多啊!起身,對著月天露說道:“別癡心妄想了,你與我是同種人,我們是別人眼裏的異類,當初,你下的藥,不過是將我身體的毒性引發出來而已,我身上有,你身上也有”再看向初見公子與鐵人,說:“勞煩兩位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