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馬富強注意到正在快速靠近的三人時,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隻是時不時地關注他們一眼,並未換上弓箭進行遠程打擊。
倒不是他麻痹大意,實在是因為殿後的職責一點都不輕鬆,他根本抽不出手來。若是非得換弓箭遠程壓製,那隊伍必須停下前進的腳步,重新轉換為偏向防禦的圓陣才行。他不願意因為自己不確定的懷疑而打亂隊友的節奏。
三名便衣的巡警很快便靠近到五十米以內,但是吸取了前麵同僚們失敗的教訓,他們深知貿然出手隻好步上前塵,要想發揮9mm左輪的威力,他們必須把距離控製在二十五米以內才行。
隨著這三個人的逼近,司馬富強的不安逐漸加劇,甚至有些分心,漏過了一把菜刀的攻擊,導致自己的手臂被劃傷了。
李莎在沒有治療任務的時候,一直在幫司馬富強盯著兩側,以防再像剛才那樣出現槍手偷襲。這時候隨手給隊長釋放了一個“愈合”,便問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遠處我幫你盯著,你自己小心點近處的攻擊。”
司馬富強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總是把目光放得太過於長遠,卻有些忽略眼前的利害關係。“你幫我盯著五點鍾方向過來的那三個人,我覺得他們有些可疑。”把盯人的任務交給李莎之後,他便專注於近身攻擊的防守。
李莎聞言向那三個人望去,立刻便發出了詫異的輕呼,“咦!那三個人手裏沒有武器,身上又有血跡,他們追過來幹嘛?”
司馬富強如雷灌頂,終於明白了這三人不對勁的地方,立刻高呼,“轉防禦陣形,有槍手偷襲!人韋過來幫我!”
此時三名便衣巡警已經迫近到了三十米的距離,眼見“死刑犯”們隊形突然發生變化,正疑惑不解地關注著,卻看見那個拿盾牌的大漢突然換上了弓箭。這是東海隊要攻擊槍手的征兆,而此刻他們卻沒有聽見任何槍響,那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暴露了。
三人中為首的一個也是相當果斷的人物,當下毫不猶豫地下令開槍,同時把目標鎖定目標最醒目,而且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司馬富強。
四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還要外加一支箭矢。
同時倒下的人也多達三人,其中兩名是巡警,剩下一人自然是司馬富強。張偉與他們同時開了第一槍之後,迅速地再次扣動扳機,把最後一名巡警擊斃。
但是危機並未因為三名巡警全部陣亡而解除,張偉甚至沒有時間去關注隊長的傷勢如何,而是警惕地關注著掉落在地上的三把手槍。
三把手槍加起來還有十五發子彈,距離他們卻隻有三十米,隻要落入別人手裏,東海隊肯定要再次增加傷亡,而且不止一人那麼簡單。而他手中此時僅剩下七發子彈,根本無法壓製多久。
黃誌和司馬富強負傷無法戰鬥,李莎忙著治療更是不用說,東海隊曾經能夠形成小規模箭幕的遠程體係這時候已經拿不出手了。
“曉風,換弓箭!”張偉此時能夠找到的幫手隻有這麼一個。
扣除兩個傷員一個醫生,又分出兩人進行遠程壓製,近戰隊伍轉瞬間僅剩下四人,而且小七的戰鬥力還偏弱,若不是兩邊的黃鶯和午陽時不時地幫他一把,這個薄弱的防禦陣形早已崩潰。
見到“死刑犯”們有些山窮水盡的意味,菜刀隊更是如打了雞血般地興奮,每個人都悍不畏死地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這時候倒計時才剛剛走過了四分之一,還有一小時三十分鍾需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