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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作為一名詩歌愛好者,我一直忠誠地守望著人類精神的家園。然而,囿於環境,我隻能斷斷續續地寫詩。20世紀末,當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黑龍江人民出版社的“鬆花江詩叢”推出第一本詩集(夢中的風景)之後,因終日被繁雜瑣碎的公務纏繞,一度曾打算就此封筆,將“夢中的風景”永遠定格。但鄙人畢竟也屬“性情中人”,既與繆斯結緣,便始終一往情深。興之所致,又不時逢場作戲,低吟淺詠,聊以自慰,難以痛下決心“金盆洗手”。尤其在閑暇之餘,或夜闌更深、萬籟俱寂時,獨處蝸居,坐擁書城,一旦被蠢蠢欲動的詩思和偶爾的突發奇想折磨得徹夜難眠,又不得不提筆凝眉,讓思緒的射線通過筆尖堆砌成有韻或無韻的長短句。這樣,寫寫停停,停停寫寫,經年累月,又彙成了這第二本集子。

本集所收入的詩作主要包括1994年以後發表的作品。亦有部分1994年以前發表的,由於篇幅所限未編入第一本詩集的作品以及一些未曾發表的、昔日塗鴉的習作。對過去已發表,但因歲月的衝刷,現在覺得慘不忍“讀”的篇什,均被悉數淘汰出“集”。

著名詩評家楊遠宏先生在為我第一本詩集所寫的序言中,曾對我的某些作品給予了較高的評價,這既使我倍受鼓舞又深感受寵若驚。其實,如同一個虔誠的朝規者,在通向繆斯神聖殿堂的旅途中,我一直在艱難地跋涉。因此,我從不奢望把自己的詩歌歸於創作中的某種風格或流派;不在乎那些令人眩目的旗號和嘩眾取寵的鼓噪,也不願將自己放逐得無家可歸。麵對當下浮躁的市聲、橫流的物欲,我竭力保持著平和的心態,悉心地觀照時世、真實地展露心跡:立足現實的層麵,全方位地仰望人類理性的天空和生命的終極關懷;讓詩歌精神之光,充實我平淡的日子。

有道是“莫信詩人竟平淡,二分梁甫一分騷”。作為一名機關工作人員,我始終注意把握著搞好本職工作與充實業餘生活的關係,以免遭“不務正業”的誤會。可以肯定地說,不淪現在還是將來,寫詩,都不是我謀生的一種手段,但又必須是我生命存在的一種方式。我知道,寫詩無法象經營地攤文學那樣,獲取唾手可得的暴利;寫詩,也不可能象生產性企業那樣,可以清楚地看到投人與產出之間的精彩聯係與明顯效益。尤其是在純文學讀物的市場行情麵臨尷尬境地的今天,不願媚俗的詩人們,在浮華的都市陰影籠罩下,隻得悲壯地堅守著聖潔的貞操。正如一位詩人所言:“有人賺錢賺成了駝背,有人寫詩寫直了脊梁”。在某些人“貧窮得隻剩下金錢”的時候,詩人雖然囊中羞澀,但麵部表情依然生動,精神世界永遠富有。我一直認為,詩歌是人類精神生活中輝煌奪目的金字塔。我非常欣賞穿過“荒原”的美國近代傑出詩人艾略特那句經典名言——“詩歌是生命意識的最高點”。我堅信,“詩過去是,現在仍然是人類最普遍最博大的教師”(黑格爾語)。華夏民族世代傳承的詩國的遺風和神韻,不會也絕不可能被市場經濟的浪潮所淹沒。相反,一切有良知的詩人,必將在江澤民同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指引下,肩負起曆史的責任和神聖的使命,繼承和發揚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感應新的時代節拍,創造新的美學風範,貼近現實,觀照生活,遵循藝術規律,做“代表先進文化前進方向”的忠實實踐者。失散在萬丈紅塵中的清貧的詩人們,必將重新彙聚在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化的光輝旗幟下,他們“心靈的作坊”(詹姆斯·喬伊斯語)將永遠不會因“資不抵債”而破產倒閉。

沐浴著新世紀的燦爛陽光,我依然背著行囊向著遙遠的地平線一路前行。這本詩集且作為我跨越世紀的護照和獻給新世紀的一份禮物。在此,我要特別感謝曾為我的創作指點迷津的詩評家楊遠宏和為本書作序的南充市青年創作協會會長、詩人何永康老師,以及為我出版本書給予熱情支持的《西部之光》文學叢書編委會負責人楊輝隆、冉曉光先生和在本詩集整理、編排過程中付出辛勤勞動的蔣依玲女士、劉敬輝先生。同時,借此機會,我真誠地向占用寶貴時間瀏覽或圈點拙作的同仁以及破費購買本書的文朋詩友們奉上一份深情的謝意!

胡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