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鋒忽然這麼一盯,那種似可將人拖曳入淵的眼神讓她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道;“夢想?什麼是夢想?”
“一件你最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個你最想要去愛的人,一種你最想要過的生活。”
女子眼神有些迷離,她似乎是想要點頭,但卻又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苦笑一聲道;“如果這就是夢想的話,可能我並沒有我自己的夢想。”
“不,你有!”許鋒的語氣忽然有些堅定,堅定的讓女子都有些茫然不解。
“為什麼?”女子瞪大了眼睛。
“因為在你的酒中,我感受到了你的夢想!”許鋒舉了下酒杯。
“酒中有什麼夢想?”
燈光一閃而過,交錯著無數男女悸動的心,嘈雜之中,許鋒卻能找尋到那唯一的一絲寧靜。
他將杯舉到與眼睛相平行的位置,透過那曖昧的霓虹,他眼前一片深藍。
半晌,許鋒才笑道;“你的夢想,是想讓每個喝你酒的人,都能感受到你的真摯。”
聞言女子麵色一滯,從始至終第一次流露出茫然的表情。
別人或許沒有仔細觀察過,就在剛才劉振東帶那幾名黑衣男子過來的時候,一些靠近這裏的男人都目露畏懼之色紛紛離開這裏,但這名調酒師女子卻一直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這讓許鋒有些奇怪。
如是這般沉默的氣氛過了三五分鍾,女子的眼睛眨了又眨,忽然明媚而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覺得有這麼回事兒呢。”
聞言許鋒仰麵大笑;“你笑的時候,比你難過的時候漂亮多了。”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漂亮,調酒女子也是,她吃吃笑了兩聲,旋即找了把椅子在許鋒麵前坐下來道;“你今年多大了?”
“再有幾天就二十三了應該。”許鋒摸了摸鼻尖道。
噗嗤
女子撇嘴一笑;“哪有人會說自己‘應該’快二十三了。”
許鋒也是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彷徨道;“因為我隻能模糊的記得我是接近過年的時候過生日,具體哪一天我就忘了。”
許鋒很久沒有過生日,自從他懂事的那一天起,就隻有一名古稀之年的老頭與他生活在一起,每天能夠吃飽飯就已經是不錯的,一個月手上最多也就十塊錢的零花錢。
至於過生日,他活到現在也就隻過了一次,那便是四年之前他離開天海市的那一天。
相談這麼多之後,女子的話忽然多了一些,她嫵媚一笑道;“那看來你得叫我姐姐,我比你要大上兩歲。”
“哈哈,有一個美女姐姐,倒也是一件好事。”許鋒半開玩笑道。
就在許鋒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她聊天的時候,從夜總會北邊出口的位置,忽然多出了十幾名黑衣男子,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麵色陰沉,懷中鼓鼓囊囊,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見狀許鋒眼神一寒,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