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鋒的話讓三哥麵色大變,那把匕首上的確塗有蛇毒,碧藍色的一層就是蛇毒的風幹液,這是一種十分特殊且少見的蛇毒,隻有一些極其特殊的任務時才會用到這種東西,沒想到許鋒竟然看了一眼就將其說了出來,這讓三哥不寒而栗,眼睜睜的盯著許鋒,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然而當他與許鋒的目光相撞的時候,所看到的隻有一片無盡的漆黑,仿佛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將他的靈魂一點一點抽了出來,墜入無底深淵。
“不!”
三哥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飛快的將目光抽了回來,胸膛猛烈的上下起伏著,大口大口穿著粗氣,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般。
見狀許鋒緩緩走到三哥身邊,一擼褲腿蹲了下來,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他的右邊臉龐道;“知道麼,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許鋒的聲音不是很響亮,基本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但正是這種低沉的聲音,卻讓他從骨子裏生出一陣惡寒,仿佛他眼前是一隻吃人的野獸,凶狠的惡狼,總之不是人!
許久,三哥才強忍心中的驚駭,用沙啞的聲音道;“我能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麼?”
聞言許鋒笑了,搖搖頭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明白,如果我想殺你跟你這些夥伴的話,易如反掌,明白麼?”
感受許鋒目光中的寒冷,三哥飛快的咽下一口唾沫,雖是極不情願,但最終卻是點了點頭,重重歎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想要怎麼處置我,任由你決定。”
處置?
許鋒啞然失笑道;“我想你是搞錯了,這裏是學校,我是學生,我有什麼權利處置別人?帶著你的人現在離開這裏吧,你們都是各為其主,我不為難你。”
任何一名軍人,尤其是特種部隊退役的軍人,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自己的軍人意誌,雖然這份意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淡,但卻不會徹底消失。許鋒之所以大度放他們走,正是在三哥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尚未泯滅的軍人氣質,那便是即使戰死,也不輕易屈服的態度!
打架是一回事,尊敬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是為了生計而選擇了當傭金保鏢,這本無可厚非,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許鋒是明白的。
而且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將歐陽少傑的底牌撕毀,讓他意識到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這就已經夠了。
聞言三哥眉頭緊蹙,盯住許鋒半天,方才試探性問道;“我差點用淬了毒的匕首刺傷你,你居然不恨我?”
“我不恨你,因為你根本沒那個能力刺傷我。”
許鋒微微一笑,這句話雖然有些狂妄,但此時聽在三哥的耳中,卻半分疑問都沒有。
轉頭,許鋒徑直走到歐陽少傑跟前,此時歐陽少傑已經亂了分寸,他本以為自己叫來的這四個人可以完勝林晉這邊還有許鋒,但這種結果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時他看許鋒的目光,已經從震驚變成了驚恐,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