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的前一天晚上幾乎是一夜未睡,興奮的不停在想回到家裏要帶楊帆去哪裏轉轉。他的日程挺緊的,這趟回去基本上是把時間花費在路上了,想想有點遺憾呢。
轉念又想到,如果爸爸媽媽還在的話,見到我領男朋友回家會很高興吧。心中突然堵堵的,上次回家隻是安葬了父母,連家都沒有勇氣回去,住在酒店裏。這次呢,有楊帆陪著,我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直到天空泛白,我才略微的眯了會,直到楊帆在旁邊搖我,才猛然醒來。
“怎麼,昨晚沒有睡好嗎?我覺得你在旁邊不停的翻來覆去的?”楊帆看著我稀鬆的雙眼,有些擔心的問。
“快回家了,興奮的睡不著,在想要怎麼安排你的行程呢。”我隻有獻寶似的說好聽的。
“嗬嗬,你要是我的助理豈不是很痛苦了,為了安排我的行程得冥思苦想一晚上。”他失笑的看著我。
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是想到馬上就能到國內,還是很激動的,於是不再和他打嘴仗,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司機送我們倆到機場,剛要下車,竟然看到李豪很早就站在那裏等我們了,沒有想到一路同行的還有他,怎麼他很閑嗎。我有些好奇,但是想到應該是揚帆的安排好的吧,又好奇的看看楊帆,並沒有什麼反應嘛。
飛機上,我有些疲憊的靠在楊帆身上,雖然很困,腦子裏卻在不停的想問題。已經耗了這麼久了,這次從西安回來該出來做事情了,雖然還沒有頭緒,但是有些事情是原則性問題,我不能越雷池半步的。
現在我代理執行遠航20%的股份,可是我在遠航是沒有崗位的。一般也隻有重大決策的時候我去投票而已。我有時會想到,原來以前夏阿姨就是這樣的。
對楊帆生意上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主動告訴我,一般不會問他,更不會背著他過問。我知道盡管他們很信任我,給我20%股權的代理執行,但不見得就容我在裏麵指手畫腳的。男人做事情自有他們的原則,我隻要在錦兒成年前替她保管好就行了。
反過來再想,其實我最頭痛的還是酒窖的生意。雖然經過一段時間惡補了紅酒知識,但是對酒窖的具體運營還是很茫然。在國外零售是一門很專業的學科,裏麵下設的專業都很難的。
目前,我了解到酒窖現有的管理人員已經打理的很好,隻是他們對我是否介入,怎麼介入也在觀望,所以在我還沒有了解清楚他的運作情況前貿然進入,不見得是好事。
到上海這兩天,表麵上我很悠閑的和他們聊天,幫他們做些雜事。其實他們忙的時候我也在查資料,在理自己的頭緒。他們有些時候會當我的麵討論一些問題,有的時候卻會避開我,這不由得讓我暗暗慶幸我給自己定下的原則。
我沒有想到楊帆對上海比我還要熟悉。他的朋友在這裏的也很多,有些他覺得關係很好的會把我引薦給他們,多數則是我一個人在酒店或者逛街等他們。
其實楊帆來上海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生意,隻是拜訪了幾位政界、商界的朋友。朋友之間有的時候不互相拜訪一下,許多東西都會漸漸蒸發掉的,這也是他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