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沫繼續喝酒,眼睛都水腫了,那是她的一個通病,隻要酒精喝多了,保準的臉紅眼睛腫,整個就一被打腫了臉的胖子。小虎一覽無遺的看到底子裏去,而那家夥還在死撐,“行了,你行了昂,別喝了,跟個酒女一樣,在喝就收你費。”他去拽開她要倒酒的手,不勝酒力還這麼死拚,這家夥是不要命了。
她斜捋了他一眼說:“你這裏不是不招酒女麼,要招,或許我早來應征了也不定?嗬嗬。。。”笑得也真夠虛的,讓宣亞霖曉得了還不直接的滅了她。小虎不在去置她的氣,“你愛喝酒就喝個夠好了,反正,那麼多年了,這樣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你哥哥一次,桃婕被欺負的時候一次,秦子沫,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秦子沫知道這回這個家夥是又要開腔講想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桃婕,那個逃跑了的膽小鬼,那個在屋子裏留了一地的血的男孩,想到這,秦子沫的胃裏麵一陣的翻騰,胃疼,酒精剛好也來湊了一場熱鬧,一扭頭,整個人就吐的稀裏嘩啦的。心裏麵覺得是真的很委屈,想哭,可是很悲哀的發現已經沒有了眼淚,很堵很堵的的想要去做一些什麼來發泄心中的不痛快。除了哭,除了眼淚,好像在都沒有別的什麼可以表達。她問自己,我的眼淚呢?在哪裏流失了?
小虎將她拉出了喧鬧的酒吧,“你沒事吧?你臉色很難看,我送你回去。”他招手就攔來了一輛D士。秦子沫不領情的一把將他推開,大聲地吼:“你以為你是誰,不需要你對我好,我很好。聽到沒有,我自己會回去。”晃晃悠悠的她努力的去給自己拉開車門,但是那車好像在和自己作對一樣,任憑她怎麼使勁用力就是拉不開。她憤怒的用腳踢了一下,整個人吃痛的倒在了地上。小虎想笑又憋屈的忍住沒笑,“假逞強!”
送她回到小區的時候時間的指針剛好是淩晨1點,她已將小虎的衣服蹂躪成了皺褶狀,還有很多她嘴裏吐出來的殘渣,一股難聞的酒味。估摸著她的酒勁還沒有完全消,嘴裏麵唧唧吒吒的胡亂叫嚷著一些什麼東西。下了車,秦子沫直接的往一邊跑去,像是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一樣。小虎找到一平坦處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吐出來,心裏就會好受些了。你家的那點破事,你不說,都能猜得到。秦子沫,你一向都讓自己活得很灑脫的不是嗎?”
秦子沫吐完了,也蹲坐下來擺沉思,現在的她說話都變得無力,“也許是灑脫久了,突然的想讓自己犯點抽。”
“那你要犯抽是不是也該提醒一下我們這些觀眾,沒有誰會去毫無理由的忍受我們的壞脾氣,秦子沫,你應該早點長大,就是對他們的一種忽視的挑戰。你信嗎?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受不了的。”小虎嗬嗬笑,一顆漂亮尖利的虎牙,在夜色下似乎在發光。秦子沫看的恍惚,她說:“我不過是多餘的一個人,不想再做那些無聊的舉止了。也許我應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