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想什麼呢?”陸嘉爾見她沉默著鬱鬱寡歡,一副有心事的模樣,關切的問道。
樓喜笑了笑,“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碰見像這條櫻花大道一樣溫柔繾綣的男人,把我捧在手心裏,當我是寶。”
“咳咳,阿喜你也開始思春了。”
“臭丫頭,思什麼春,我就隨便那麼一想,誰叫你總是在我眼前秀恩愛。”
陸嘉爾揮舞著小拳頭作勢要揍她,“哎對了,你還記得顧子亦那個混球麼?他老媽和洋鬼子離婚了,帶著他回國探親,現在人就在S市,正好下星期我過生日,大家一起聚聚吧。”
顧子亦?
樓喜好半天才從記憶深處撈出這號人物。
那時候她和陸嘉爾都還小,成天跟著顧子亦混,沒少幹讓鄰居頭疼的淘氣事兒,明明三個人都有份兒,最後倒黴的卻是她們倆,顧子亦總是能在大人到來前溜的無影無蹤,氣的陸嘉爾見著他就罵他混球。
後來上了小學,顧子亦跟他媽還有繼父一起去了國外生活,從此杳無音訊,印象中這家夥就再也沒出現過。
沒想到重生後反而見到了他,果然這一世的軌跡已經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
“你要過生日啦?想好要什麼禮物沒?”陸嘉爾的生日,樓喜從不敢怠慢。
陸嘉爾擺擺手,“隨便啦,我就那麼點愛好,衣服,美食和香水,你看著辦。”
樓喜想想也沒再說什麼,反正陸嘉爾這個大小姐是什麼都不會缺的,到時候再看著辦吧。
陸嘉爾的生日就在周末,身為土豪的女兒,吃完飯後,她很豪氣的包下了secret娛樂城最大的包間。
樓喜終於在這裏見到了顧子亦。
顧子亦本就比她和陸嘉爾大了幾歲,好多年不見,那張臉上還是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影子,隻不過更加的人模狗樣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陸嘉爾當年沒少受顧子亦的欺壓,還成天被他嘲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今天簡直就是一雪前恥的日子,得意洋洋的介紹了荊城是自己的男朋友,順便不忘奚落他,“你都二十一了,怎麼還沒有女朋友?”
“有過很多個,分了,現在沒有而已。”顧子亦一挑眉,滿臉的妖孽相。
樓喜這才發現顧子亦也是有張好皮相,隻不過被他惡劣的性格掩蓋了。
陸嘉爾嗤了一聲,一旁的荊城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
顧子亦看了樓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把話題引到她身上,“阿喜呢?阿喜這麼漂亮,不會也單著吧,連陸嘉爾都有人要了。”
“顧子亦你找死吧!”要不是因為荊城摟著她的腰,陸嘉爾絕對會衝過去給顧子亦好看,“我們阿喜當然要像我一樣,精挑細選一個最好的。”
樓喜實在聽不下去了,拿起話筒塞給她,“別說話了,唱歌吧。”
“隻唱歌怎麼夠呐。”陸嘉爾轉過身問荊城,“我們叫點酒喝吧,好不好。”
荊城一個不字隻說了一半就被陸嘉爾打斷,“今天我生日,一定要喝酒!”
他拗不過她,笑著點頭答應。
服務生把酒送來的時候陸嘉爾剛和顧子亦吼完一首搖滾,她隨手把話筒扔回給樓喜,“你們唱吧,我男人一個人坐在那兒太寂寞了。”
誰知道顧子亦也罷工了,“你男人酒量如何?”
“肯定比你好!”陸嘉爾處處不忘維護自己人。
顧子亦推著陸嘉爾一起坐到景辰身邊,“試試不就知道了。”
樓喜搖搖頭,無奈的翻著點唱機,正好看見一首Radiohead的《crepe》。
Whatever makes you happy,
whatever you want.
Youre so fug special,
I ecial,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
這首歌從她的嘴裏唱出來自是一番不同的風味,唱到最後簡直就是在唱自己了——
我本與這裏格格不入
我本不屬於這裏
樓喜唱完也懶得再唱,興致缺缺的加入了陸嘉爾和顧子亦拚酒的戰局,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顧子亦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但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生他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隻當是自己太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