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她說不出也拿不出證明她是冤枉的證據。”
“那就按照宮規辦吧,隻是這種事別太張揚,免得驚擾太後與皇後的清修。”棠婉儀沉聲吩咐翠娥
“是,奴婢知道了。”
她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表露邪惡之顏,衝我決絕一笑。
“說不出來就代表自己也默認了,喊冤枉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是冤枉的,娘娘大慈大悲留全屍以土埋了是後宮裏犯罪之人所沒有過的先例,好好叩謝娘娘吧!”
我與她除了大眼瞪小眼,心知肚明說再多也無用。
“奴婢……謝娘娘恩典。”我無力說著宮內最常說的幾句敬畏言語之一
“來人呐!”翠娥向守在門口的侍衛高呼,“與他人在宮中暗度陳倉禍亂宮闈,娘娘秉公辦理違禁之事。念在往日恪盡職守的份上,留全屍黃土掩埋。”
“是!!!”
兩人一邊一個齊齊抓緊我的胳膊用力一提,我就被他們帶出廳堂,直接走向該去的地方。
出了棲鸞宮門口一侍衛推搡著往前走,我踉蹌摔地摩擦的雙手掌心泛起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已被基石磨破了皮露出血肉。
新傷口還未愈合不待多長時間就又添增傷口,隻是已無所謂了,不過是感受死前最後一次的知覺罷了。
“快走,解決了你的事我們可還得交差呢!別磨磨蹭蹭的。現在知道怕死了!早幹嘛去了?”一個侍衛不耐煩朝我推擠吼道
“哎呀,你跟她費什麼話呀,再不想死可她還是得死。嗯哼!這種,隻是早晚的事嗎。”另一侍衛輕鬆的跟同伴說著
兩人正說話間,迎麵而來的人阻止了我們前行的步伐。
“征兒……”
我抬頭看去,“漠野蒼!?”
他一臉惱怒憤慨,上前一把撥開押解我的侍衛,“走!!!”牽著我的手就往回走,那兩個侍衛急了也一把抓著我的手,死死不放。
“嘿,你是誰?膽敢阻撓我們辦事,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齜牙咧嘴忍著被抓的手,已經止血的傷口又裂開來,一滴滴從指縫流淌出來。
“放開她!”漠野蒼見勢擰眉大吼一聲。
“你去稟告婉儀娘娘,有人阻止我們處刑。”抓住我手的侍衛撇頭快速說明,一人頭一點,飛奔至棲鸞宮中。
“奉婉儀娘娘的命令,處刑已發落的有罪宮女。”他抬頭挺胸不懼漠野蒼的怒意跟他解釋著。
“婉儀娘娘發落命令,何罪?!”
“此宮婢與人私通,人證物證俱在,娘娘以宮規處置。”
“哼,是嗎?正好我也一同前去和娘娘說明。”
說明?他想跟棠婉儀說明什麼?
我疑惑間,棠婉儀邁著碎步風姿旖旎的向這裏走來,身後婢仆成群。
“多倫王子要和本宮說明什麼。”她掬水碎月的優雅笑容玲瓏婉轉
“本王子想和婉儀娘娘說明,此事實屬本王一人之過與她無關。”他回眸看我,眼底是微波蕩漾的淺笑。
我心下有些明白他想要說明什麼了,內心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娘娘可否讓指正的宮婢在出列對質一下,有些事情並不能獨聽她人一麵之詞就可斷定結果。”
棠婉儀睨了眼還抓著我的手不放的侍衛,坦然大度的話語令人咋舌。“即如此,本宮就依多倫王子所說,不獨聽她人一麵之詞,從而一念之差。去把那指證的宮婢叫過來!”
“是。”
侍衛放下我的手,被玉簪劃破的掌心是很明顯的一條傷口,疼痛趨於麻木,血還在淋漓不止的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