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郤!”
到底是在道上混的人,眼尖的秦言紹隻掃到他的一抹背影,便已認出來者是誰。迅速拔腿攀上樓梯扶手,順勢著一個躍身,趕在任郤到四樓之前,攔住了他急速前進的步伐。
後麵的風海聽到秦言紹這麼一聲喊,亦緊步跟了上去。
秦言紹將任郤截在三樓連著樓梯處的器材室裏,擺滿了各項健身器材的大廳,寬敞的幾乎占了半個樓層。而在看到斜靠在跑步機邊上笑意濃濃的任郤時,秦言紹才發現,與其說他是讓自己給截住的,倒不如說是他刻意等在那兒的!
修長的身驅,俊雅的五官,妖孽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看不出此人便是讓道上組織都敬畏的‘情炙’老大,一個十足混黑道的狠角色。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講,秦言紹和任郤都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兩人都擁有漂亮到連女人都嫉妒的容顏,兩人都有那麼一股邪氣,所不同的是,任郤總是以他那張笑臉來遮蓋一切情緒,而前者,卻顯的漠然了些,倒是跟陸靖深的冷性子有七八分的相像。
“秦少主好身手!”任郤鬆開交在胸前的雙手,燦笑著輕輕拍道。
“在任老大麵前,秦某這也隻是雕蟲小技罷了!隻是,向來神龍見守不見尾的任老大,今日怎會出現在這裏?”
秦言紹環顧了下四周,而後狀似不解的問道。
“剛才不是說了,鄙人隻是受人之托罷了!還望秦少主不加為難......”任郤眯了眯迷人的狹長眼眸,狀似客氣道。
“除了我的未婚妻,任老大想要帶走誰,秦某自然不加幹涉!”秦言紹逼視著離自己三步遠,一副從容悠哉的任郤,言下之意便是要想帶走夏千凡,他就為難到底。
“那還真是不巧了,整棟別墅甚至整個羅馬,鄙人現在隻對秦少主的未婚妻有興趣!”聞言,任郤掛在臉上的笑容放的更大,眼眸裏大有一較高低的挑釁。
“今日誰要想在我別墅裏造反,也得問問我這個主人願不願意!”隨後而來的風海在兩人身後冷哧道。
事實上,除了秦言紹,這個世界上他最討厭的人便是任郤了!他厭惡任何一個父親賞識的人,仇恨任何一個比他強的人。
而今天,任郤自顧闖進他的地盤,就休怪他不客氣了!如若是平時,他或許會忌憚任郤的殺傷力而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客氣的與他虛與委蛇,但今天是天助他也,縱使秦言紹跟他不和,但今天為了他的那個所謂未婚妻,他勢必會與自己聯手對付任郤!
鏟掉任郤,就等於鏟掉‘情炙’,鏟掉‘情炙’,‘風門’便可以獨霸天下!而他風海—亦會是‘風門’的新一任掌舵者!
也不待另兩人說什麼,風海一個箭步,犀利的掌風朝著任郤就是致命的一擊,對於普通人,也許風海的這一擊直接就會要了命,可對於身經百戰的任郤,躲開它隻是易如反掌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