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你女人還真讓人琢磨不透!”

位於羅馬機場附近的希爾頓酒店,陸靖深的總統套房裏,任郤端著酒杯,遞向剛從浴室出來,隻著一身浴袍的高大男人。

陸靖深接過酒杯,徐徐坐進任郤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啜了口酒,而後用眼神詢問著前者。

“我都已經跟風海他老子打過招呼了,風海他本人也沒轍,雖心有不甘可到底畏懼著掌握‘風門’生死存亡的風老頭。本來我輕輕鬆鬆便可以將人帶回,奈何她小姑娘偏生不肯!”

“好吧,既然這樣,我可以理解為她與我非親非故,不肯跟我離開。可我都明示暗示著我是受你指示,按理她不會聽不出吧?”任郤放下自己的酒杯,兩手一攤直翻白眼道:“更讓我費解的是,她竟然可以跟風海那樣的家夥談到一塊去,還賴在那兒不肯走了!”

這道上,誰不知道風海的品性。不但十足的繼承了他父親的凶殘無情,骨子裏更是卑鄙到了家!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砍盡所有的絆腳石,也可以為了一時享樂,隨時隨地強迫女人跟他做那檔子的事,而且還是以極其變態的方式!

一般女人躲都躲不及,可今竟還有人自個兒湊上去的?要命的是,風海對她似乎還有幾分賞識......

“帶不回來就隨她吧!”陸靖深搖晃著酒杯,眯著眸淡淡笑道。

“喲,兄弟!”任郤有些意外的看向對麵一臉釋然的男人,此刻絲毫沒了上午的焦躁,“你不是在乎的跟心肝似的麼?想當初你丟下這裏的一切,巴巴的在國內呆了那麼些年,難道不就是為了她麼?怎麼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風海會對她下手?”

“原本會,現在不會了!”陸靖深簡單的回了句,漆黑的瞳孔卻是閃著異光。

如夏千凡那樣一個固執到骨子裏的女人,遇到了她要做的事,十條牛都拉不回。他知道她死都要過來羅馬是為了她的弟弟,如今她既然能套上風海這條路,又豈能輕易放棄?

而既然她能跟風海單獨處到現在還如此和諧,想必是兩人達成了互惠互益的交易,在交易未完之前,他又何需擔心風海會有什麼禽獸之舉?

知道風海與秦言紹這兩人有如此緊密的聯係,她巴著他,一點都不意外!反倒她若是回來了,倒不像是她了!

陸靖深忍不住揚唇輕笑,卻是讓對麵的男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說真的兄弟,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平時麵無表情的樣子。你這一笑,簡直就像個發騷的青春期少男!”任郤長腿跨上麵前的茶幾,漂亮的臉蛋滿是戲謔的笑意。

聞言,陸靖深狠狠瞪了眼,轉而起身步向裏屋,從滿櫃的衣服中拿出一件墨色V領毛衣外加薄款風衣和藍色牛仔,這樣一襲簡單休閑的服飾套在他身上,竟也成了完美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