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護身——”人群中亮起的第一道屏障來自於萊姆斯盧平手中的魔杖。
緊接著一個個屏障接二連三的展開,然而比之更為迅速出現的則是那些看不清楚長相的黑色身影,他們的臉上佩戴著統一的銀色麵具,鬼魅一般突兀的穿插進人群中,伴隨著咒語的發射,紅色與綠色的光芒交錯著在帳篷裏炸開。
“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穆迪發出一聲低吼,同時震飛了兩個食死徒,轉動著的假眼快速的鎖定了一個最不起眼的紅頭發胖乎乎的男生,看起來他是個十足的韋斯萊,但事實上這個男孩正是喝下了複方湯劑的哈利波特,“離開這兒!就是現在!”
艾莉絲衝到赫敏麵前用咒語打倒一個食死徒,讓她有機會抓牢了哈利的手臂,同時在混亂中找到了羅恩,三個人果斷的幻影移形了。艾莉絲與唐克斯背靠背的站到了一起,“現在我們怎麼辦!”
“聽候命令!”唐克斯喊著,同時奮力揮動魔杖把逼近的一名食死徒擊飛,他撞翻了白色的圓桌,同時他的麵具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張讓人望而生畏的冷酷麵孔:“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他是貝拉特裏克斯的丈夫。唐克斯緊緊的皺起了眉,表情說不出是厭惡還是憎恨,甚至有一絲恐懼。
“滾開——”穆迪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旁,重重一擊,羅道夫斯更遠的摔了出去,“走——”
艾莉絲還來不及反應,已經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麵前呈現出扭曲的黑暗,各種方向的力量同時擠壓過來,再次平穩下來時,她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片銀色的沙灘,不遠處就是蔚藍色的海水,緩緩的蕩出淺淺的波紋,“這是哪兒?”艾莉絲氣喘籲籲的打量著周圍,手裏依然拿著魔杖,高度警惕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一個安全的地方。咱們在這兒短暫的休息一下,我想在天黑之前我們一定會得到新的指令的。”盧平走過來按下了她的魔杖,“放鬆點兒,艾莉絲,剛剛你的表現很不錯!”
“謝謝。可是唐克斯呢?她去哪兒了?還有其他人……”艾莉絲一直以為和她一起幻影移形的是唐克斯,直到來到這兒才發現是盧平。
“她和阿拉斯托在一起,放心吧,每個人都會非常安全的。”盧平輕輕摟著艾莉絲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在沙灘上坐下來。
“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艾莉絲轉過頭去看著他。
“什麼?”盧平有些茫然,不過很快領悟過來,“差不多,每一個年輕成員都會和一個資深成員在一起,鳳凰社一直都是這樣的。這並不是一種保護,而是一種配合,年輕人充滿活力卻不夠沉穩,而年長的成員經驗豐富卻又很容易因為慣性思維而缺乏想象,所以把他們搭配到一起,恰恰是最好的策略!這是鄧布利多的主意。”
艾莉絲默默的點了點頭,她隨手撿起一枚貝殼,又問道:“那麼我和你,這樣的組合是你們商量過後的結論?”
“不,並沒有。突發狀況有很多種,我們並不能夠一一預測得到,所以,一切都是隨機應變。剛才的混亂場麵你大概沒有精力顧及得到,食死徒們一出現,我們就開始尋找自己的位置,比爾和芙蓉他們始終沒有分開過,莫莉保護著金妮,亞瑟則帶領著雙胞胎……我沒辦法一一向你描述,但至少,我們會盡可能的保證每個人都是安全的,當然也包括鳳凰社以外的人們。唐克斯是阿拉斯托的學生,從開始做一名實習傲羅起,就一直是阿拉斯托在教給她許多東西,她喜歡跟在他身邊並且習慣這樣,很好,讓人絕對放心……”盧平微微低下頭去,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至少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得多。”
艾莉絲默默地注視著盧平的側臉,特殊的經曆使他過早的顯示出老態,尤其是在他安靜的時候,臉上每一道細細的皺紋仿佛都寫滿了憔悴與疲憊,他總是微微的皺著眉,讓人看上去也會覺得不開心,作為朋友,更多的是心痛……為他心痛。“你不能一直這樣,萊姆斯,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你既然答應給她這個稱謂,就應該把她真正當成自己的家人。”
“梅林作證,我有多想這樣做!可是……”盧平轉過頭來對視著艾莉絲的眼睛,“我始終無法忘記我是個狼人,一個每逢月圓之夜就會變身,隻有狼毒藥劑可以讓我好過一點兒的……狼人。”
“那又怎麼樣呢?”艾莉絲反問道,“沒人會在乎的。我想這句話你從唐克斯的口中已經聽了無數遍,而且你也接受了,認可了她的觀點,允許彼此相約共度一生,對嗎?那麼你就必須改變你自己的內心!也許她習慣了跟隨在穆迪身邊,也許穆迪教授會給她更好的保護,他會照顧好她的,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完全相信!但是,還有一點我們也必須重視,穆迪就是穆迪,他不是你,不是萊姆斯盧平,不是唐克斯的丈夫!為了你們手上的戒指,為了你們在梅林麵前的承諾,你知道該怎麼做的,那是你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