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又驚又喜,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走到殺妖匠跟前,打了他一拳頭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幾天不見,殺妖匠滄桑了不少,臉色本來就白,這一下成了一種病態白,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
殺妖匠手裏還端著一桶泡方便麵,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道,“昨天我才回來,手裏有鑰匙就把店門開開了。”
殺妖匠還活著,這對我來說當然是這幾天讓我最開心的事情了,可是騰博不是說殺妖匠被劉崇修一劍刺穿了肚子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我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
殺妖匠聽完後,放下方便麵桶,把自己的藍衫撩了起來,左麵小肚子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差不多的有二十厘米長,上麵的結痂還沒掉,邊上程黑紫色,殺妖匠飄忽的對我說道,“那晚你們走後,我自己對付那些屍體,屍體越來越多,本來我是能逃跑的,但是劉崇修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在屍體裏偷襲了我一下,那時候我已經是強弩之末,逃到了城隍廟裏,被他一刀刺穿了肚子,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土炕上,邊上坐著一個黑衣人,蒙著麵,是他救了我。”
我疑問道,“那黑衣人是誰,你們家族的人嗎,為什麼要救你。”
殺妖匠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家族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聽完殺妖匠的話,我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那黑衣人怎麼會那麼巧就出現在城隍廟裏救了殺妖匠,難不成那黑衣人一直在我們周圍?是敵是友,但是如果要救殺妖匠的話為什麼等殺妖匠被刀捅了之後才相救,難道是那個時候黑衣人還沒到嗎,騰博在那裏看見殺妖匠背捅之後才離去的,按照殺妖匠所說,騰博剛一離去,那黑衣人就應該獻身了,這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那黑衣人趕到是巧合,第二,那黑衣人不想讓外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感覺巧合的可能性太小,因為這麼多巧合湊才一起,是不可能的,我一直記著一句話,世上沒有巧合,任何看似巧合的事情發生都是有必然聯係的,還有一件事,雖然我不想提,但是還是不停地在我腦子裏麵轉,殺妖匠出現的太過偶然,好像是專門為我而來的一樣,他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是對我極夠義氣,還不圖我什麼,而我以前和他毫無瓜葛,他為什麼要這麼盡心盡力的幫我,如果是為了陰陽全書,他有大把的機會幹掉我然後搶走我的書。
在社會上這半年多,我的心智成熟了不少,知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做什麼事情都要多想想,三思而後行,殺妖匠對我不錯,但他的身份太過神秘,還有十麵閻羅到底是什麼,一個組織?還是一個稱號,這些問殺妖匠他從來不說,殺妖匠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如果那個黑衣人一直在我們周圍的話,殺妖匠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這又給了我兩個答案,第一,殺妖匠確實沒發現,或許是那人隱藏能力太高,第二,就是殺妖匠發現了,並且一直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卻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