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女子在衝我招手呼喚,“下來呀,下來呀。”
我被這聲音迷惑的心頭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想下到河裏,可是心裏卻明鏡似的,這是鬼怪的迷惑術,但是身子就是不聽使喚,就在這時,我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拽住脖領子往上一提,接著耳邊一聲大響,臉巴子生疼生疼的,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我的眼前才慢慢清明起來。
殺妖匠還拽著我的脖領子,而刪我嘴巴子的是林清漪這孫子,周圍的霧氣已經在慢慢消散,邊上有一堆陽符正在冒著黑煙,看來是林清漪把身上所有的陽符都點燃了。
這次我們準備的很充分,黃紙朱砂點墨什麼的帶的樣樣齊全,現用現畫都趕趟,被陽符的煙一熏,心頭的那層霧霾也退了去,殺妖匠看著我飄忽的道,“這條河邪門得很,我上次來的時候是白天,有人告訴我裏麵有很多冤魂,晚上的時候除了趕屍匠這種穿梭陰陽間的人,別走這條路。”
我點點頭,本來以為這湘西和就是傳說恐怖點,剛來到這地方的時候沒顯出多麼神秘,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我發現這湘西確實不是好來的地方。
林清漪命我們坐下打坐,等這霧氣徹底褪去了再走,不然這霧氣還會迷惑我們的眼睛,坐下之後,林清漪教了我們幾句蜀山的心法口訣,可以讓心情平靜下來。
但是由於很別嘴,所以我就沒學,我有九字真言,大聲喝出來,百鬼都得給我避讓,閉著眼睛聽著林清漪和殺妖匠念經一般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因為霧氣的關係還是因為我沒有念心法的原因,腦袋越來越迷糊,隱隱約約的感覺遠處好像有女子輕聲哭泣的聲音,我發誓這不是幻聽,遠處一定是有,我嘴裏默念九字真言,腦袋迷糊的感覺清醒了很多。
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霧氣已經退去,月亮已經升起,高高圓圓的月亮,慘白的月光灑在田野當中,遠處一個身著苗疆衣服的女子正在河邊洗漱,一下一下的用手往頭發上撩水。
我心裏納悶,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連個村子都沒有,怎麼會有個女孩在這裏洗漱呢,難道是走失的或者去哪尋親?突然我發現哪裏不對勁,立馬就否定了這姑娘是人的想法。
因為我剛才往河底下看的時候,起碼得有七八米深才能夠到下麵的水,而這姑娘卻用手一下一下的網頭發上撩水,怎麼可能?
我正想扒拉林清漪和殺妖匠,可是我用手一呼啦,身邊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碰到,我心裏一驚,四下一看,哪有殺妖匠和林清漪的影子,而且我的位置也變換了,這裏雖然還是那條河,但是我卻不在原來的地方,這裏周圍是一片小樹林,難道是剛才我腦袋一陣迷糊的時候,被鬼抬到這裏的?
我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看了看那邊還在一下一下洗著頭發的苗疆女子,心裏直發毛,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卻不知身處何地,頭頂上慘白的月亮照在那女子的身上,渾身濕漉漉的,就好像從河裏爬出來的一樣。
我坐在原地也不敢動彈,這種情況很難熬,雖然我是個道士,但是麵對未知我也恐懼,誰哪知道這女的轉過頭來是貞子還是鳳姐?我現在認可等她過來找我,我也不願意先惹怒她。
就這樣帶了五分鍾,這五分鍾我是哪哪也不敢動,心裏的恐懼感越來越深,眼睛盯著那女人洗頭發就跟看恐怖片一樣,就在我呆不住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開始用手梳起頭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