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厲鬼的的指甲全都變長,身子上往下滴著水滴,都好像剛洗完澡在澡盆子裏麵出來一樣,飄在最前麵的那個女鬼披頭散發,陰白的臉上露著獠牙,黑黑長長的指甲衝著我抓了過來,完全是一副潑婦的樣子,我用桃木劍抬手一擋,那女鬼的指甲竟然在我的桃木劍上硬生生的留下三道抓痕,我嘴裏默念就在真言,向後一滾,把最後一點符咒全都拿了出來,結出陣自決手印,把這些符咒全都衝著他們打了過去,這些輕飄飄的符咒,在我的口訣之下,像是撲克紙牌一樣衝著他們都砸了過去,劈裏啪啦一陣聲響過後,它們除了對我的怒氣更大之外,竟然一點都沒傷害到它們。
我心裏一沉,隻能又得近身搏鬥了,嘴裏喊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既然枉死就應該趕緊去投胎,不要在人間禍害,你們放心,我會讓王父跪在你們的墳前認錯,以後逢年過節給你們燒紙祈福,請你們放過他吧,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個老頭鬼就要飄到了我的跟前,沒了下巴的半張臉跟我在夢中看見的一樣,用肚子裏發出的聲音沙啞的說道,“認錯有什麼用,他能還我命嗎,你,還我孫子命來。”
我剛要解釋,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身後就是花無,我退無可退,硬著頭皮提著桃木劍又衝了上去,使勁劃拉了兩下,這些鬼根本就不怕我的桃木劍,劍身上已經都是爪印,我看準機會揮劍衝著鬼老太的麵門劈去,鬼老太閃身輕飄飄的躲開,旁邊的鬼老頭看我這麼欺負他媳婦不樂意了,熬的一聲,用胳膊肘夾住我的桃木劍,直接用那長長的指甲把我的劍身給折斷。
就算我身手不錯,可是在這裏對付的可是厲鬼,我隻招架了幾下就招架不住了, 後背被那個潑婦娘們用指甲撓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全身感覺發麻,好像刺透了我的身體碰到了我的脊梁骨一樣。
可是這四口子人不依不饒,瘋狂的衝著我抓撓撕咬,一個個的嘴裏大叫著還我兒子,還我孫子,現在我也不是解釋的時候,花無看見我受傷在一旁大聲喊我的名字,用餘光掃了一眼,她正衝著我這邊跑過來,我嘴裏大聲喊道,“快走啊,快走。”就空擋那鬼潑婦在我後麵抱著我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我能感覺到那長長的獠牙刺進了我肩膀的骨頭縫當中,這種痛覺可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右邊的胳膊瞬間就沒了知覺,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啊。”我嘴裏歇斯底裏的大喊著九字真言,雙手回身,抱著她的腦袋,想要推開,那鬼老太在我麵前張開無牙的黑漆漆幹癟的大嘴,越長越大,整個一個黑洞出現在我的眼前,直接把我的腦袋扣進了她的嘴裏,裏麵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鬼老太的口腔壁濕濕黏黏的都是血絲,聽著這種又臭又腥的味道,忍不住直接在鬼老太的嘴裏“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酸水,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就是這一口酸水,救了我的姓名,鬼老太瞬間把我的腦袋從嘴裏吐了出來,雙手呃著自己的脖子,很痛苦的樣子,老頭和兒子趕忙鬆開了我,圍到了鬼老太的身邊,看來鬼還是有親情的,情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超乎了三界之外。
此時我的臉上沾滿了濕濕滑滑的血絲和粘液,眼前一陣發黑,終於堅持不住,跪在了地上,花無跑到我的身邊,使勁推開那潑婦一樣的厲鬼,把我扶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我的右手已經完全用不上力氣,肩膀處血了呼啦一片,那女鬼嘴裏正在嚼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