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白色的燈籠照的這些灰色的人影有些發亮,殺妖匠我們倆人的四麵八方都是鬼魂,一個個的嘴裏叨咕這鬼話,長長的街道就像個夜晚熱鬧的市場,不過殺妖匠我們倆人是這些所有鬼魂的商品。
我心裏一急,殺妖匠還在那跟那個女鬼溫存,我想衝過去救他可是被黑無常和那些鬼物牢牢纏住,我的叫喊聲被那些鬼魂的叫喊聲淹沒,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陰冷,強大的怨氣讓我胸口處的紙符都變得有些卷曲,我嘴裏念著九字真言,幹掉一個鬼魂就會有另一個鬼魂衝上來,照這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徹底被這些魂魄圍住。
正在我苦苦掙紮還要往前衝的時候,那女鬼的指甲高高抬起,對著殺妖匠的脖頸要往下紮去,我大聲的叫喊,但是在這些鬼魂的喊聲中就好像沒發出聲音一樣,我身體裏迅速流過真氣,準備結成陣自決手印,幹掉纏住我的這些鬼魂,可是我這需要時間,再去救殺妖匠根本就來不及了。
接著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本來還在享受的殺妖匠眼神突然一下子冷酷了下來,那女鬼的指甲將要紮到殺妖匠脖頸的時候,殺妖匠突然很迅速的一個轉身,接著一個異常瀟灑的背後倒手刺劍,軟劍的劍身上還帶著殺妖匠的血液,直接刺過了那女鬼的胸口,那女鬼此時已變成本來摸樣,臉部已經幹枯的毫無水分,不過頭發卻是沒有變化,還是柔順烏黑,嘴裏一聲淒厲的叫喊,殺妖匠的這一劍好像對她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依舊衝著殺妖匠的後背插了過去,殺妖匠好像沒有發現異樣,依舊特別冷靜的耍著帥。
不過殺妖匠軟劍劍身上麵的紅色血液,竟然在劍身上麵彙成了一條血線,流進了女鬼的身子裏麵,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女鬼的雙臂突然停下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處的軟劍,接著身子好像被硫酸融了似的,從胸口處開始化膿,慢慢的成了一灘爛泥,軟軟的癱在了地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頭部也變成了一攤膿水,不過頭發卻絲毫無損,搭在了白色的紗衣上。
雖然不知道殺妖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剛才應該是故意的順了女鬼的道,就是想讓自己的血液有足夠的力量殺死這個女鬼,殺妖匠其實有很多後手和寶物,曾經在事務所的時候我經常看見他鼓搗一個黑色的布袋,就和普通的兜子一樣,上麵繡著一個戴著草帽手持軟劍的人,他對那個布袋很是寶貝,而且他的那個寶貝葫蘆在城隍廟的時候已經摔碎,但是不知道他又從哪弄來個一摸一樣的。
就在這時候,我的陣自決手印也結好了,大喝一聲,身體裏麵暴發出一股強大的爆發力,把黑無常和幾個鬼魂直接給震得飛了出去,殺妖匠幹掉兩個鬼魂之後,我們倆個回合了,我看了眼殺妖匠的臉上,這小子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失,頓時讓我對他的敬佩之情揮之一空,好小子,原來他剛才也是半推半就啊,殺妖匠見我看著他,推了我一把,衝著我飄忽的說道,“我剛才是有原因的。”由於我們倆人離得很近,我還是聽清了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