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所接著說道,“我還有妻兒等我吃飯,我還有父母等我贍養,如果我現在扒了這身警皮,就算哪一天我橫死在街頭我的案子也沒人為我查下去,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惡心這個行業麼,算了,說多了。”任所擺了擺手,也叼起來顆煙,道,“這件事情你看怎麼辦吧,我這麼大歲數了,反正我的主張就是先往市局裏麵通報。”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你也說了,這樣的人多一半在上麵都有些關係,如果今天報到市局,你能保證那人得不到風聲說有人再查他讓他小心麼。”
“嗬嗬,你說得對。”任所緩解下了情緒,不知道今天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他,讓他跟我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說出了憋在自己心裏多年的心事,活在這個世界,誰都不容易,有些人,想看見明天的太陽,都是一種奢望,比如我,屍毒在我身體裏就跟心髒病似的,沒準什麼時候,屍毒突然突破鎮屍釘,我就倒下了。
“我自己去就行,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我把煙頭彈到窗外說道。
“沒有我,你連他們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那幫人,可不怕鬼,在他們眼裏,隻有錢。”
“既然辦,就要一次性搬到他們,窩囊了這麼多年,在爺們一次吧。”任所笑嗬嗬的發動了汽車。
一路上,我看著窗外,任所開著警車緩緩地進了市區,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警車停在了派出所的門口,“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任所開車門下去了,我轉頭看了一眼宋五問道,“你們老板晚上一般都在哪裏睡覺。”
“公司裏有專門的老板臥室,這些日子公司很忙,生意不錯,老板一直都和秘書睡在公司裏麵。”
“嗬嗬,你們老板挺風流。”
“現在流行這樣。”宋五說完話看見我在瞪他直接就把嘴捂上了,我轉頭看了眼他的口袋,有些鼓鼓的,我笑了一下,揪著他的脖領子給拽了過來,伸手摸進他的口袋,一個諾基亞的板機正在開機,我看著他冷冷的道,“怎麼著,想耍花招是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進警局裏喂藏獒。”
宋五腦門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大哥啊,我沒有,那手機自己開機的,我...”
還沒等他說完,我一把把他推到了後麵的車座上,“老實點,如果你騙我,我就把你練成鬼。”
宋五被我一嚇唬,一下子老實了不少,不說話了,過了一會,任所從派出所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麵拿著一個檔案袋,鼓鼓的,扔在了駕駛座上,我好奇地拿起來往外麵一倒,一把手槍和一隻白色的鋼筆掉了出來,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顛了顛手槍,跟鐵嘎達一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玩不好真要出人命的,我看著任所問道,“拿這東西出去,不受處分麼。”
“處分總比丟了命強。”說完任所就上車了。
“這是什麼。”我看著這個鋼筆,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按鈕。
“這是錄音筆,一會應該用得著,我是真正的專業的。”任所說完把手槍別在了腰間,把那支鋼筆裝在了口袋裏麵,回頭問宋五,“你們老板這時候是在家還是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