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好湊熱鬧的心立刻就起來了,爬下了床,湊到了窗戶旁邊,隔著窗戶向下看去,我們這裏住的是二樓,下麵看得清清楚楚,此時下麵圍聚著一幫人,人群中間,一個頭發有些花白長得就不像好人的老頭躺在馬路上,而昨晚上在班車上麵的那倆殘疾人站在那老頭的跟前,一動不動,那個沒有左臂的叫趙騰飛的表情很怪,臉上一般像是在笑,而另一半好像是在哭,讓人看了極為難受,而那個沒有右臂叫張猛的,眼角處有些吊眼,看著有些猙獰,雖然他們長得一樣,但是明顯的是兩種性格。
趙騰飛聲音有些僵硬的說道,“我們沒有撞人。”
而我看見這個表情,心裏一驚,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忽然腦袋裏麵出現了一個畫麵,那是在蜀山山頂,黑白無常走出來的時候,不就是一個喜笑顏開,另一個猙獰無比麼,臥槽,這哥倆不是黑白無常轉世吧。
那老頭一聽這話,立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聲音異常嘹亮,好像人家把他給怎麼地了似的,我看了一下,周圍連個車都沒有,而這老頭看樣子也沒啥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老頭就是一個碰瓷的主,周圍的人也開始對這倆殘疾人指指點點,畢竟他們倆是年輕人,而躺在地上耍無賴的,是一個老年人,是弱勢群體。
而這倆殘疾人也不走,也不反駁,就直愣愣的看著表演的老頭,過了不一會,我看見遠處一輛紅色的昌鈴王麵包車飛快的開了過來,滴滴的按著喇叭,粗暴的一腳刹車,停在了人群的外麵,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五六個人,胳膊上紋著花花,腦袋上花了呼哨的,帶著耳釘唇釘,有一個小子竟然還他娘的露著肚臍子上麵打了一個臍釘,臉恨不得要仰到天上,用鼻孔看人,在炫耀著自己多麼SB。
打頭的一個歲數比那些人大一些,看著有三十左右,長得虎背熊腰,留著個大光頭,那為首的漢子帶著後麵的小年輕子用力推開了圍觀的人群,擠了進去。
看到這的時候,我直接打開門朝著樓下跑去,色狗在後麵喊了我一聲,也跟了下來,當我們倆走到樓下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走進了人群,為首的漢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豪了一聲,“爸啊,你這是咋地了。”
那老頭假裝很虛弱的朝著那倆殘疾人指了指,無力的道,“我出來買菜,這倆人走路撞了我,還不承認。”
我有些看不過去了,這明擺著就是沒事找事,想訛點錢,人家倆殘疾人,而且馬路這麼寬,走著路怎麼可能把你撞倒?就算撞到了,你是紙糊的啊?撞一下就飛?
還沒等我過去,那個趙騰飛又說了一句,道,“我們沒有撞人。”
而那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此時看見這倆人是殘疾人,一下子更是來了脾氣,地上的老頭也很配合的叫喚了兩聲,“誒呦,兒啊,我腿疼啊,去醫院趕緊的。”
那漢子看著倆殘疾人,臉上的青筋暴動了幾下,怒罵道,“你們把我爸都撞成這樣了還狡辯什麼?啥都別說了,感激給錢,快點,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