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實在懶得睜眼,剛想把臉上的頭發拿開,可是猛地我就驚醒了過來,頭發,雖然我的頭發不短,是個挺潮流的蓋頭,但是也他娘的沒這麼長吧?現在我的手裏,還捏著那一撮頭發,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的,還沒適應過來,我用手開始順著這頭發往上麵摸,這頭發好像是盤在我被子上的,拉了半天也沒捋倒頭。
我的腦門微微出汗,這種漆黑摸瞎的情況下被子上卻盤卷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頭發,讓我有些抓狂,難道是那個晚清時期小姐留下來的頭發?不過轉念一想,我差點沒哭了,誰家的姑娘會呆著沒事自己把頭發揪下來一節一節接上啊,還會出現在被子上麵。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用力地把頭發往下一扔,這他娘的是又碰見鬼了,我爬起來,用打火機點燃了那梳妝台上的蠟燭。
蠟燭亮了,我看見地上有一盤很長很長黑色的秀發,怎麼說,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黑線一樣,而連著這頭發的盡頭,竟然在那床後絲布裏麵,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幅畫,難......難不成後麵的那幅畫,活了?
我手裏拿著蠟燭,邁過地上的頭發,從腿上拔出來匕首,輕輕一挑,那連著後麵的頭發被我挑斷了,我怕這頭發作怪,把我纏在這裏,小心翼翼的蹲下,拿出打火機,把頭發點燃了,頭發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火團,不一會,空氣當中充斥著糊吧和燒焦的味道,我反握著匕首,手心有點出汗,我倒不是怕,就是有點緊張,誰知道這頭發是不是那牆裏長出來的。
我把蠟燭放回到梳妝台上,握著匕首,走到床邊,伸手輕輕地掀住了絲布的一腳,給自己撞了撞膽子,喊了一句,“你他娘的跟我玩什麼聊齋。”說完用力一掀,露出了後麵的那幅畫,而此時這幅畫好像活了一樣,頭發硬生生的從那幅畫裏麵鑽了出來,我頭皮一麻,下意識的拿著匕首朝著牆上紮了過去。
“鐺。”的一聲,匕首鋒利的尖直接刺進了牆體,而這畫中的女子,就在這一瞬間,眼神竟然轉動了一下,隨即恢複了正常,我有些發慌,用力將匕首又往裏刺了刺,看看這牆體是不是空心的,後麵藏著什麼東西,可是我整個匕首都末進去了,確定這牆,是一個實體。
我把匕首抽了出來,用手拽了拽長在牆上的頭發,稍稍一用力,竟然一下子被我扯了下來,而那幅畫,完好無損。
手裏拿著恨不得得有近一米長的頭發,有些惡心,不自覺想到了聊齋,這幅畫,看來真的不幹淨,可我已經陪她睡了半宿了,想想都膈應,可我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呼~”的一聲,外麵的大風直接把窗戶給吹開了,放在梳妝台上的蠟燭,直接熄滅,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還有風源源不斷的從外麵吹到屋子裏,夜晚的風刮得很恐怖,像是無數個厲鬼在哀嚎,讓人有些肝顫,我幾步跑到梳妝台的旁邊,用力把木質的窗戶關上,找了一個木棍別住,外麵已經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