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是我挺好奇,有些納悶,死人那戶家裏的房子並不好,而我們住的那個老院,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小樓啊,雖然年代有些遠,但是地方大,去那裏翻修一下子,不是比那破屋子住的舒適麼,不過我看大娘不願意多說,我也沒有多嘴再問,大娘帶著歡歡跟我一起出了家門,也要去老王家撈撈忙,而我端著一盔子粥,回了老院。
我找了個東西給色狗撥了點,然後就開始喂秦妞,秦妞機械般的吃著,也不知道飽沒飽,反正你給她她就吃,不給她她也不說什麼,色狗一邊吃一邊抱怨天天不是粥就是豆角白薯的,一點肉末都沒有,我感覺也是,秦妞剛剛還陽過來,確實需要東西好好補一補。
色狗低頭吃了兩口,突然抬頭“咦”了一聲,尖聲道,“今天中午我們能吃頓好飯了,一會我去那家死人的戶偷點貢品吃。”
我鄙視的瞅了色狗一眼,“你有點出息中不中,貢品能吃到啥,今天中午,我帶你們去吃肉。”
我已經想好了,我們是外來的,畢竟在這個村子,何況這個小樓還是老王家的,就算不是,都一個村的還是歡歡家的鄰居,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去隨個份子,幫忙幹點活。
色狗一聽到有肉吃,立馬眼睛冒光了,連粥都不吃了,一下子跳了起來,自己往老王家跑去了,我把秦妞拉了起來,本想讓她在家的,可是轉念一想,秦妞這個狀態,應該多帶她出去轉轉,雖然死人家裏有些晦氣,但是那裏人多,也許秦妞狀態會好一點呢。
我拉著秦妞去了老王家,農村這裏不像城鎮,沒有音響喇叭啥的,隻有幾個老頭,手裏拿著嗩呐,坐在門口,吹吹打打,不寬的牆上,擺著花花綠綠的花圈和紙人紙馬之類的陰物,街上擺放著一個紅色的罩布,上麵用黃線繡著鳳凰,裏麵擺放著棺材。
這個村子不大,一家有事,恨不得全村都會動員,來這裏撈忙的很多,一個收喪禮的戴著眼鏡的老頭坐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根毛筆,不時的有人進去給個十塊八塊的,然後在那裏領一條孝帶子,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來兩百,拉著秦妞走到那個收喪禮的跟前,把錢放下了。
這個小村子死人可能沒有一下子就隨兩百塊錢份子的,老頭抬頭望了我一眼,問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把錢放進了一個盒子裏,給了我和秦妞一人一條孝帶子,我抻了一下,幫秦妞係上了。
一進院子裏,就聽見屋裏麵哭喪的聲音,色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歡歡她們三口,我想了一下,帶著秦妞走了進去。
堂屋裏麵人不少,都是村裏的村民,我也不認識,哭聲是從西屋裏傳出來的,我帶著秦妞擠了進去,這屋子裏人倒是不多,隻有一些本家和一些左右街坊,土炕上躺著一個人,用被子蒙住了腦袋,應該就是王家老太太,
地上跪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從外地剛剛趕回家來奔喪,就連孝服也還沒來得及換,扶著老太太的屍體,嘶吼著娘,哭得幾次背過氣去,周圍的大娘們都幫忙拉著,而炕邊上坐著倆個中年男人,抽著煙,是王老太太的兩個兒子,一個叫王大,一個叫王二,看他們臉上,並沒有啥悲傷地情緒,好像跟跪在地上的哭得臉色發青的妹妹關係並不好,也沒有去勸,也沒有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