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人不停地嘴裏念叨著,“我來晚了,我來晚了。”過了好一會,長衫人顫抖著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來了林清漪的鋼劍,從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用鋼劍,刨著坑。
時間倒退,回到今天下午,我看著林清漪的身影消失之後,蹲在地上,獨自的抽了根煙,想著他囑咐我的那些話,過了好半天,扔掉煙頭,抹了一把臉,站了起來,回到了木屋,色狗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我拿腳踢了它兩下,色狗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斜楞著眼睛,迷糊的道,“在,在整兩杯?”
“整你妹啊整,人都走了。”我沒好氣的歪楞它一眼,我也自認為損人無敵了,可是碰上這位爺,我是實在整不了。
“嗨,我這黃酒仙的名號,你們是不知道,要不咱爺倆在整點。”色狗踩著貓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你他娘的占誰便宜呢,在不好好嘮嗑,我給你塞歡歡家水缸裏。”
“好吧。”色狗這次也不裝犢子了,知道歡歡家水缸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專門存水用的,真把它塞裏,就算這狗會狗刨也不好使。
“媳婦走了?”色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了一句。
“啊。”我答應了一聲。
“舍不得了吧。”
“操你大爺,你咋這不長眼珠子捏,沒看我心情不好呢?”
我剛要上去捏這狗的嘴盔子,聽見村裏麵傳來一個農婦,很焦急的叫喊聲,“大洪,大洪。”
我聽見這喊聲,心裏一下子涼了下來,大洪是昨晚上我們在墓地裏見到的那倆個小孩其中的一個,難道出啥事了?我也顧不得打狗了,走出去朝村裏一看,一個身材有些幹瘦,臉色發黑的農婦,正在焦急的喊著大洪的名字,看見我們之後,臉上帶著十分焦急的表情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離這老遠,那農婦就朝著我問道,“小夥子,看見我家大洪了嗎,我剛剛回家,發現大洪找不著了,把村裏全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大洪。”
聽她說完,我心裏像是蒙山了一層陰雲,我皺著眉頭,沒打算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訴她,所以問道,“大嬸,你是啥時候發現大洪不見了的。”
“今天下午回家來的時候。”
“那今天上午你見到大洪了嗎,你們家不是鎖著門麼。”我問道。
“昨晚上他在城裏打工的爸來信,讓我今天去找他拿錢,所以今天起了個大早,沒有去大洪的屋子裏看,走的時候匆忙的把門給關上了,剛才回家一看,發現人沒了,我以為是去哪玩了,可是恨不得全村我都找遍了都沒有。”農婦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我想了一下,眉頭一皺,轉身朝著三胖子的家裏跑去,農婦不知緣故,也跟著我跑了過來,到了三胖子家裏,正巧三胖子和幾個小玩伴在大街上玩,看見他在,我鬆了口氣,把三胖子叫了過來,問道,“你看沒看見大洪。”
三胖子想了想,搖了搖頭。
“昨晚上你們是一起回來的麼。”三胖子看了看大洪的媽媽,可能是怕她告狀,沒有說話。
我歎了口氣,摸了摸三胖子的腦袋,道,“大洪現在找不找了,昨晚上他回沒回家,你快告訴我。”
“昨,昨晚上是他把我送回家托到牆上跳進去的。”三胖子說著,低下了頭,玩著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