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救小姐,姥爺...要殺她。”這丫鬟女鬼繼續的神經質質的叨咕著。
“你說清楚點。”
“公子,救她。”這女鬼丫鬟說著,身體慢慢地變的透明,在我的眼前消失了,這鬼死前,一直都惦記著要幫她的小姐傳信,死後也還在找那個叫小新的男人,看來他是把小新當成了我,把事情告訴了我之後,她身體裏的最後一股氣也隨之消失,而靈魂,經過百年的遊蕩,早已進不了地府,現在的那個丫鬟,已經魂飛湮滅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回去?我靠,還是算了吧,那姑娘一個勁的管我叫小新,不答應撓我,答應了殺我,可是我不會去去哪,如果半夜的時候王大的屍體要是鬧起來,讓他出了院子,那村子裏的人可就遭殃了。
我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可是村子裏除了幾聲狗吠之外,靜悄悄的,靜的讓人發慌,看著天上的半月,我的胸口一陣陣發悶,我錘了兩下,還碰到了鎮屍釘,有些鬆動,嚇得我趕緊打了手幾下,這要是讓我垂下來,那我自己就成僵屍了。
算了,還是回去看看吧,反正那女鬼也出不了小樓,大不了,我就在門外麵守著唄,和那貓和老鼠似的,我畫個印記,你咬我啊?
想到這,我從懷裏想掏顆煙,可是已經成了軟軟的煙盒,這種小地方也沒有賣煙的,都是大煙葉子我也抽不習慣,我這人煙癮一翻上來,不嘬點掛煙的東西沒著沒落的,這時候,我就是想嘬大煙葉子也沒地方弄去,我轉眼一看,嘿,身邊有一個小樹林,地上有一堆幹葉子,我想了想,走了過去,準備點著先取取暖再說。
我走進小樹林裏,這裏是個小坡,正好能看見道中央的情況,我蹲在地上,剛把樹葉子劃拉到一起,突然,我猛地一抬頭,看見遠處的道路上,星星點點,好像有一隊人,點著火把在朝村子裏趕過來,並且耳邊不時地傳來飄忽的嗩呐聲。
現在聽見這聲音我都已經有些敏感過度了,我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聲音,那聲音慢慢地越來越清晰,沒錯,就是死人家放的哀樂,而前麵那些星星點點的東西,走在路上,影影綽綽。
這些人要幹啥,難不成要大晚上發喪?農村人最忌諱晚上發喪的啊,我想了想,還是沒有點燃火堆,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樹,貓在了後麵。
這些人走的很快,可是除了嗩呐聲一點都聽不見發喪應該有的哀嚎和招魂,並且我看見這些隊伍中央,好像用一匹馬拉著一輛馬車,上麵坐著一個人。
當這些人影走到了我所在的道路下麵的時候,我驚訝的一下子捂上了嘴巴,心裏猛然一抽,我靠,這些吹著喇叭咿咿呀呀的“人。”竟然都是發喪用的紙人,這些紙人好像是活了一樣,手裏拿著嗩呐,小鼓,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像是發喪,可是這些紙人的嘴角,都上揚這弧度,喜笑顏開的,中間一輛紙做的馬車上,赫然坐著一個麵色慘白,睜著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的一個女人。
當透過紙人拿著的火把亮光看見女人的容貌時,我差點沒抽過去,這女屍竟然是劉崇修盜走的洪鐵柱的老婆,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