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裏快速的默念著者字訣,憋足了力氣,“啊。”的大吼了一聲,一腳蹬了出去,腳下生風,嚴雪前的續明燈被我打翻了一溜。
劉崇修看見我衝了過來,並沒有跟我硬碰硬的對上,而是往後退了兩步,直接退到了倆個殘疾人的身後,倆個殘疾人依舊沒有站起來,張猛拿著招魂幡,一下子朝我甩了一下,瞬間我就感覺自己身體的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抽動了一下似的。
“小子,小心,那是破魂幡,能把你的魂魄打散。”大官在後麵吼了一聲。
我一咬牙,左手拽住了破魂幡的帆布,用力一卷,使勁一拉扯,“漬。”的一聲,我右手的匕首從趙騰飛的臉頰劃過,“噗。”一股鮮紅色的血液,從趙騰飛的太陽穴一直到嘴角處流了出來,慘白的臉,鮮紅的血,詭異的笑,讓我渾身一麻,身體裏流出的液體越來越多,最終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趙騰飛的臉被我劃了一刀,臉上依舊帶著陰森的笑, 表情變都沒變,好像劃得不是他自己的臉一樣,倒是張猛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用一隻手臂,直接卡住了我的脖子,手裏抬著破魂幡就要朝我周。
我身體裏的力氣好像已經被掏空了一樣,我想反抗,可是手中的匕首像有千斤重。
“九曲風濤何處顯,則除是此地偏。這河帶齊梁,分秦晉,隘幽燕;雪浪拍長空,天際秋雲卷;
竹索纜浮橋,水上蒼龍偃;東西潰九州,南北串百川。歸舟緊不緊如何見?卻便似駑箭乍離弦。”
這大官突然唱起來了戲,而張猛聽見大官在唱,手上的力道也鬆了幾分,我努力地抬頭一看,大官側著耳朵,邁著步子,竟然閑的蛋疼般的唱起來了西廂記。
“不好,攔住那老家夥,他要毀了靈脈。”劉崇修突然臉色一變,自己也終於呆不住了,倆個殘疾人也暫時放棄了我,隨著劉崇修一起朝著那大官走了過去。
那大官看著他們衝他走了過來,低吼了一聲,甩了一下腦後的辮子,披頭散發,嘴巴一張,一聲蒼涼而又沙啞的戲曲脫口而出,不過這次,我卻聽不出來詞了,但是那腔調如此的淒涼。
劉崇修帶著倆個殘疾人已經和大官戰到了一起,舉手抬足,長發飛舞,聲音高亢淒涼,動作大開大合,如同戰場上被敵人包圍的將軍,看不到橫屍遍野,卻能看到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為守護著這一村的百姓,鎮守了這個地方上百年。
“爹。”一聲淒厲的慘吼,接著,地底突然竄出來了一個披頭散發,踏著肩膀的白衣女鬼,我認了出來,這個就是那個晚清小姐,不過她怎麼會來這裏,不是不能出古樓的嗎。
大官轉頭看了一眼晚清小姐,影子已經在慢慢地變虛,眼角處,流出來了兩道猩紅的血淚,而晚清小姐,也幫著大官,和劉崇修他們戰到了一起,我心中悲切,大官是在用自己的殘魂,演奏出生命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