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去,喧王妃,本王有要事要與王妃商議。”
“是,王爺。”管家欠身之後便退了出去,朝顏夕的寢房行去。
“啟稟南王妃,王爺宣您到前廳議事。”
“我一介女兒家,有何事要與我議呢?”顏夕一臉的迷惑,這許久未見著王爺了,一有動靜便說是議事,想來並無善事。
顏夕理了理思緒:“杏兒,走,扶我去前廳。”
顏夕在杏兒的攙扶下慢慢的來到前廳,許是傷口還未好全,走路都不怎麼利索。
方至前廳,便見正廳左側一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頭發有些許斑白,八字眉,眼睛深邃,威嚴肅穆。
正廳之上一著深紫色羅裙的妖豔女子,正嬌弱的側頭靠在南宮冥的臂腕裏。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儀靜體閑,柔情綽約,真真是個美人胚子。這二人許是沈丞相及其愛女沈蘭熏吧。
“臣見過王妃。”沈丞相見著顏夕,忙欠身問禮。
“丞相有禮了,夕兒身子欠佳隻怕待見了沈丞相和蘭妹妹。”言畢朝正廳上方的南宮冥凝望而去。
隻見他脈脈含情的望著懷裏的蘭妃,似乎她顏夕的到來輕若鴻鵠。
倒是蘭妃,巧笑嫣然行至顏夕跟前:“早就聽聞姐姐美貌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蘭兒自覺姿色暗淡了許多。”言罷以手在粉鼻前輕輕扇了兩扇“隻是,這味...嗆人了點。”說著半扭著腰將手環在南宮冥的脖頸之上,眉目留情“王爺,臣妾嘴挫,怕是中傷了姐姐。”
“愛妃,不礙事。”南宮冥將濡唇湊近沈蘭熏輕輕一吻,目光隨後便慵懶的望向顏夕,顏夕虛弱的立於堂下,模樣惹人憐惜,南宮冥心有不忍,然思忖片刻還是橫下心來:“洛辰,去把東西給王妃吧。”
“是,王爺。”隻見洛辰雙手端著一張白紙遞到顏夕麵前。
顏夕狐疑的接過白紙,仔細展開來,卻見紙上赫然的寫著休書一封。
顏夕頓時眼生霧氣,迷茫的望向南宮冥:“王爺,這是何意?臣妾自問遵守三從四德,從未越距。何來休書一說。”她舍生相救,卻不料他竟如此忘恩負義,顏夕不由覺得渾身涼透。
“本王不喜歡這便是休你的理由。”南宮冥神色默然,波瀾不驚。
“王爺,你口口聲聲說要日日為臣妾冠衣,不管生老病死,直至永遠,難道王爺都是騙臣妾的嗎?”似有不甘,顏夕咄咄逼問。
“你隻當本王騙你便是。”見她如此,南宮冥極力掩飾的情緒險些流露,不由將目光躲躲閃閃的從顏夕身上移開。
“我不會走的,自古女子出嫁隨夫,就憑這個理由我顏夕是不會離開王爺府的。”顏夕目光涼涼的鎖在南宮冥身上,眼眸卻清明一片,她顏夕並未做錯什麼,豈能由著他胡亂休妻。
“來人送顏姑娘出府。”南宮冥不忍相望,他豈料顏夕竟會這般堅決。
“南宮冥,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兩名小廝得令之後,即刻便將顏夕駕了出去,顏夕頓時慌亂不已。
“顏姑娘好自為之吧!”小廝冷言相勸,不肖會並關上大門棄顏夕而去。
顏夕如何也料想不到南宮冥竟會如此待她,鼻頭一酸,不禁婆娑而泣。
顏夕艱難的爬起身來,淚眼盼盼,舉步維艱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遊走著,如今哪裏才是她的容所。
小木屋,清兒,銀宗,你們可還好。可是她又有什麼臉麵去麵對他們。
她淒涼搖頭歎息,形影孤單落寞。
“王妃……王爺您怎麼可以這般對待她。”杏兒見顏夕被逐出王府,心中萬分難過:“王爺,王妃的傷並未好全,就這麼把她趕出去,您她怎麼活。”杏兒跪著爬到南宮冥身前雙手死死的拽著南宮冥的下擺央求道:“王爺,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可是您不該這麼對王妃的,當日王妃為了救你在皇上那裏受了多少委屈...”
“夠了。”南宮冥厲喝一聲打斷了杏兒的言語,這些個事他又何嚐不知:“再說把你也趕出去。”
語落掙脫了杏兒的雙手道:“以後本王的王妃隻有蘭愛妃一個,都聽明白了沒有。”
一行下人紛紛點頭,隻有杏兒眼神呆瀉的跪在一旁,潸然淚下:““主子,杏兒以後就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