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兒覺得渾身好癢啊。”清兒伸手在身上到處撓個不停。
“呀,都怪我大意,清兒已經有兩日沒沐浴更衣了吧,下人們也真是的,我不提點都把這茬子事給忘了。”
顏夕轉過身看著屋子裏的男人們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打趣道“怎的,人家大姑娘要沐浴了,你們這群大老爺們還不打算離開嗎?”她叉著雙手,故意蹦著個臉數落到。
“呃......”蒙銀宗,冷千尋等人臉刷的就紅了,一行大老爺們自討沒趣的訕訕離開。
“小姐,你就休要打趣他們了。”
“一個個都不知道自覺,都說要給你沐浴更衣了,難不成清兒你樂意給他們看,要不我去把他們叫回來,這回子怕是沒走遠呢。”顏夕一臉玩味的逗著清兒。
“小姐,臊死了,盡拿清兒開玩笑。”清兒臉蛋緋紅,她伸出雙手就朝顏夕的胳肢窩撓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顏夕哪裏受得了這個撓法子,整個人被清兒撓的花枝亂顫。她一把伸出雙手回撓過去,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不小心從枕頭底下露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顏夕伸手拿了過來打住清兒的動作道“清兒,先別鬧了。”
“怎麼了,小姐?”清兒疑惑的用耳朵洞悉著顏夕的動靜。
顏夕打開瓶蓋嗅了一下,她一下蒙住了居然是凝聲露,清兒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她要凝聲露來做什麼。顏夕痛苦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不可能是清兒。
發現顏夕不對勁,清兒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清兒,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顏夕決定要問個明白,她不相信清兒會陷害自己,她是自己最好的姐妹,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清兒緩緩的伸手觸到了顏夕手裏的瓷瓶,突然她像被電擊了一般,快速的搶過顏夕手裏的瓷瓶,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小姐...這...”清兒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清兒嗓子嘶啞,內火攻心,自小就聽家鄉的老人們說過,這凝聲露有治療內火攻心,聲音嘶啞的功效,所以清兒才上集市上買來這個東西。”
“哦,是嗎?那是我想多了。對不起清兒,我不該亂想。”顏夕緩緩的鬆了口氣,她抱著清兒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怎麼可能會是清兒呢。當洛城百姓都嫌棄自己身上的狐臭味的時候,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鼓勵自己的始終都是清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顏夕硬生生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好了,我們去沐浴吧。”顏夕挽著清兒慢慢的走近浴缸。下人們早就已經把水打好了,浴缸裏冒著騰騰的熱氣,顏夕緩緩的將花瓣撒在浴缸之內。然後轉身替清兒脫衣。
“小姐,難為你了,還要你來伺候我一個下人。”
“傻丫頭,說的什麼話呢,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過下人,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姐妹。”說罷顏夕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青絲。
聽顏夕這麼說清兒心裏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憋得慌。但她沒有再說什麼。在顏夕的攙扶下緩緩的坐進了浴缸之內。
“清兒,你這段時間清瘦了不少呢。”顏夕悉心的幫清兒擦拭著胳膊,看著她清瘦的樣子,心裏一陣憐惜,清兒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小姐,哪裏的話,清兒一直就是這個體格,吃什麼都胖不起來。”
突然,顏夕像觸電一般將清兒的手猛的放了下去。
“小姐,你怎麼?”
朱砂痣,清兒的手裏怎麼會有顆朱砂痣。顏夕回想著那日忘情崖之巔上,神秘地蒙麵人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她永遠都忘不了蒙麵人寬廣的衣袖裏邊那雙清秀的白手上那顆刺眼的朱砂痣。一樣的暗黑色,一樣的位置點,是清兒,害自己跌入懸崖的人是清兒;為什麼偏偏是清兒。顏夕痛苦的搖晃著腦袋,眼框裏泛滿了淚花。凝聲露,朱砂痣,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了吧,顏夕無法強迫自己去相信清兒。鐵證如山,事實就擺在眼前,清兒就是害自己跌落懸崖的神秘地蒙麵人。可是她圖什麼,她為什麼要害我,究竟為何要置我於死的,一連串的問題充斥著顏夕的大腦。顏夕眼神空洞的望著清兒道“清兒,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