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真一聲不響的帶著顏夕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小偏房。
“咯吱!”他緩緩的推開門,顏夕跟著他一道走了進去,房子裏到處都是蜘蛛網,想來這間房子很久都沒有住人了,也是,環境這麼差的偏房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住在這裏。
隻是,他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麼?他說見故人,這裏有自己要見的故人嗎?房子裏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莫不是他大白天的說夢話才是。
“這是什麼?”顏夕疑惑的指著地麵上的一攤早就幹透了的血漬問道。突然她腦袋一懵,莫不是這個血跡和他嘴裏所說的故人有關,而且這個故人已經被他害的死於非命了,顏夕愣愣的看著地麵上的血跡,她痛苦的微微晃著腦袋。
“不要,不要,放了我的孩子。”可心,為什麼自己的腦海裏會有可心痛苦的片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求求你,你殺了我吧!”顏夕顫顫巍巍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可心痛苦掙紮的模樣。她痛苦的將視線從那攤血跡上移開,終於恢複了正常。
隻是剛才自己好像感受到了可心臨死之前那種戳骨鑽心般的疼痛,顏夕恨恨的拽緊了自己的拳頭,緊咬著牙關,白尋真你到底都對可心做了些什麼,她是一個孕婦,你怎麼下的來手。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白尋真放大N倍的臉突然出現在顏夕的麵前。
“別過來。”顏夕警惕的後退了幾步,心裏忽然騰升起一股深深的懼意,自己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下一步將要對自己做什麼?手段又會有多凶殘。
“你就不好奇我要帶你見什麼故人嗎?”他深邃的眸子灼灼的盯著顏夕。
“故人,故人,你究竟要帶我見誰?”顏夕忽然想起了他要帶自己見的故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山莊子裏,這裏怎麼會有自己的故人呢,顏夕自腦海裏把自己認識的人都搜索了一遍,愣是想不到自己會有哪個故人在這裏。
“小家夥,我帶了個漂亮姐姐來看你了。”白尋真兀自說道,他的手輕輕的觸碰到一個圓形的按鈕上,忽然一扇石門轟隆的打開了,石門裏邊空空如也,隻要一張紅木桌子,紅木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小人已經被烘的幹癟癟的,沒有一點生氣,童稚的臉上隻有無限的淒涼;不對,不對,顏夕緩了緩神,目光定定的鎖在了那個小人模型上。
“這就是我要帶你見的故人了。你們好好敘敘舊吧。”白尋真一手指著紅木桌子上幹癟癟的小人模型。
顏夕錯愕的張大了嘴巴,這個小人的模樣怎麼和可心長得好像,天哪,顏夕忽然想到可心被人挖的空空的腹部,再看看眼前和她十分神似的小人,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小人就是可心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了。
顏夕痛惜的將小人摟在懷裏,可憐的人兒,還未出生就遭到這樣的惡運,白尋真你究竟是有多狠毒,地獄羅刹也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連一個八個月大的胎兒你都不放過,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