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的苦澀使杏兒不由的蹙緊了眉頭。
“幹的漂亮!”阿塔眀曦拍著巴掌對那小廝一陣誇讚。
那小廝欣喜的欠身:“這是小人該做的。”
孩子沒了,那皇上也沒救了,怎麼辦?杏兒現在身心俱慌,不由婆娑而泣。
然而,阿塔眀曦等了半天也沒見著杏兒身下見紅,不由詫異,遂又吩咐下去:“去請大夫來。”
“是。”小廝得令識趣的退去。
很快便有一中年男子尾隨他而來。
“老夫見過族長。”那男子畢恭畢敬的朝阿塔眀曦行禮。
“你,幫她把把脈,看看孩子滑了沒有,緣何服藥這麼久還不見紅。”
“是,族長。”那中年男子欠身之後便抓了杏兒的手把摸起脈搏來。
隨後便喃喃輕語:“脈象平穩,滑動如珠,族長這是喜脈啊。”
阿塔眀曦聞言很是不悅的道:“我知道是喜脈,她方才已經服用過藏紅花了,我想知道胎兒滑了沒有。”
“服藥多久了?”
“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了。”
“不對呀,若是服了藏紅花理應半柱香之內便會見紅,緣何一炷香過了,她的脈象不減弱反而強勁有力。”那中年大夫詫異的道。
杏兒恍然醒悟,她記得顏夕說過,胎兒已經被白尋真附體,白尋真是不死之身,所以她服了藏紅花這麼久還不見紅,念及此,杏兒不由竊喜。
“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你倒反過來問我。”阿塔眀曦暴怒著拎起大夫的衣領:“庸醫,滾出去。”
那中年大夫戰戰兢兢的哈著身子倉惶的退了下去。
“既然藏紅花對你無用,我不放熬點毒藥毒死你算了,我倒想看看毒藥能不能毒死你,來人,去準備些上好的鶴頂紅。”
小廝得令悻悻的走了出去。
然還未走遠便又聽的阿塔眀曦大喚一聲:“回來!”
“族長還有什麼吩咐。”那小廝見阿塔眀曦神情不悅,便仔細著自己的言行,哈著身子惶恐不安的立在原地。
阿塔眀曦眼眸突然閃過一絲玩味:“多備幾味毒藥,三步倒,噬魂散,砒霜,鶴頂紅……通通都給我備來。”
杏兒聞言慌色具顯,他這是打算將自己往死裏整的陣勢。
他所說的這幾味毒藥隨便哪一種便都可以使自己輕易斃命,他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不肖會,便見那小廝端了大大小小的瓷瓶進來。
方至門內,便躊躇的開口:“族長,先給她服哪種毒.藥?”
阿塔眀曦近前將盤子上的毒藥一一看了一遍,隨後揚唇邪笑:“全部一起給她服用。”
“這……”那小時躊躇的立在原地,不由朝杏兒望了一眼,他似心有不忍。
“怎麼你是想違抗我的命令嗎?”阿塔眀曦很是不悅。
“小人不敢,小人遵命。”孰輕孰重,他斷然是不敢違抗阿塔眀曦的命令的即便是心有不忍。
然他方提步朝杏兒靠近,便聽阿塔眀曦喚道:“我自己來吧,你退一邊去。”
杏兒戰戰兢兢的望著眼前近乎變態的阿塔眀曦,她著實不敢想象將所有的毒藥灌入腹中會是什麼反應。
杏兒臉色慘白的搖晃著腦袋,今日他若是不將自己折騰死便不會罷休了。
“你放心,那妖女現在已經被我的靈蛇所控製,現在沒有人能救的了你。”言畢斂住笑容,麵目猙獰的將盤子裏的毒藥一瓶一瓶的往杏兒嘴裏倒去。
杏兒痛苦的搖晃著腦袋,此時她已經被點了穴,怎麼也動彈不得,隻能仍由著阿塔眀曦胡來。
“哈哈哈……”阿塔眀曦快意的狂笑出聲。
隨即將手裏的瓷瓶朝地麵擲去。
“我就不信你能百毒不侵。”
他得意的望著杏兒。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杏兒服了毒藥半響仍然好好的,一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
看來杏兒果真是百毒不侵,這應該都要歸功與白尋真吧,現在杏兒居然有點感謝他。
看到阿塔眀曦那漸漸失望的表情,杏兒不由破涕而笑:“你們西域族的毒藥就這麼沒有嗎?還有什麼毒藥盡管拿出來啊!”
見阿塔眀曦如此失望,杏兒竟覺得無比暢快。
阿塔眀曦本就不悅,聽的杏兒如此叫囂,心中更是暴怒不止。
隨即臉色一變,憤怒的抽出佩刀,一步一步朝杏兒逼近。
“毒藥沒用,我便一刀解決了你。”阿塔眀曦顯然已經失去耐性了,現在他恨不得馬上便將杏兒一刀捅死。
他堂堂西域族的族長竟在一個區區平民麵前連連吃癟,想想都覺得窩火。
杏兒深知,方才自己的言行已經徹底的將他惹怒,不由懊悔不已。
她不該逞一時口快,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受死吧!”阿塔眀曦怒喝一聲將手中寶刀朝杏兒憤怒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