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銀宗走後顏夕便一直心緒不寧,不知是因為蒙銀宗走的決絕徒惹傷懷,還是因著其他的事宜,然不知怎的心中總覺著要發生一點什麼事一般。
蒙銀宗如此緊張阮貴妃,那阮貴妃如今對顏夕早已是恨之入骨,殊不知她在蒙銀宗麵前添油加醋的說道一番,又或在他麵前撒嬌委屈一番,殊不知蒙銀宗一怒之下又會做出什麼勾當出來。
旁的她顏夕倒是不怕,隻是自己同蒙銀宗這麼些年的感情了,她不想他們之間真的就如此陌生尷尬。在顏夕心裏蒙銀宗始終是自己深愛的男人,以前是,現在亦是,未來希望也是,她不希望自己去恨他。
兩個相愛的人既是相愛,又何必要相殺。
顏夕思緒重重的抬腳出了屋,頓時一陣清風襲來,酥酥麻麻,清清涼涼的,東牆邊上的楓葉早已被秋風染紅,活活紅的一片,在這個蕭瑟的秋景裏邊顯得分外惹眼。
閑來無事,索性就朝那楓樹行去,秋風蕭瑟,片片楓葉飄飄忽忽的落了下來,都這樣的求最容易勾起人的回憶,那些或美好的,或悲涼……
隻是,顏夕現在所想的都是悲涼的,突然就想到了異國他鄉的阿塔木,不知他現在在下麵過的如何。
顏夕輕歎,好端端的自己怎會突然就想起他來。
前邊不遠處有一抹深藍的身影正向著顏夕靠近。
顏夕探身觀望,待來人走近,才發現原來是許久未見的冷千尋,自打與蒙銀宗成婚之後,是有些時日沒見著冷千尋與蓮花他們了。
這麼久了,他們竟然也不來尋自己。
隻是看冷千尋的臉色並不好,心中似藏著什麼心事。
\"千尋,你怎麼了?可是心中有事?“
冷千尋走近顏夕,惆悵的頷首,果真是有事顏夕探前詢問:“看你的表情,不是好事吧,你倒是說說何事竟惹得你如此傷神。”
冷千尋劍眉緊擰,歎出粗重的歎息聲:“是蓮花。”
說著說著,冷千尋竟然有說不出口的感覺。
見他這副模樣,想來事情還不小,否則自己何曾在冷千尋臉上見過如此躊躇的麵容。
“蓮花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見他如此顏夕開始東西南北胡亂猜想。“
冷千尋突然握緊拳頭便朝那楓樹砸去:“方才皇上來找我們了。”
“銀宗?”顏夕愕然發問,蒙銀宗找他們所謂何事。
冷千尋頓了頓繼而又添到:“皇上說要納蓮花為妃。”
聞者腦袋一懵,心一糾,心裏頭似有千斤壓印著喘不過氣來,是委屈,還是憤怒,她委實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放佛被抽空了一般無法自由的呼吸。
許久她才呢喃的擠出幾個字:“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冷千尋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似是壓抑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爆發出來了,接著他紅著雙眼繼續說道:“皇上二話不說就說要封蓮花為妃,連一個解釋一個理由都沒有,就那樣霸道,那樣不容反抗的做出了決定,皇上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他又把你當成什麼了?”
“千尋,冷靜一點。”見冷千尋比自己還有失控,顏夕隻得控製自己勸慰著眼前的人。
然勸慰聲剛起,冷千尋這方更是激動不已:“皇上明明知道我喜歡蓮花,明明知道我們情意相投,他不成全也罷,可為什麼要來拆穿,且不說旁的,他當初愛聖女愛的那樣的死去活來,可如今他竟然可以將聖女熟視無睹,身邊平白多出了這麼多女人,他身邊有了一個阮貴妃還不夠,好要選秀,選秀不過癮,現在注意又打上了蓮花,當初我們那麼拚死拚活的為他,難道他都忘了嗎?我冷千尋活了這麼一輩子見過無情的人,可從來就沒有見過皇上這般薄情寡義之人。”
顏夕思緒混亂的傾聽著冷千尋一股腦的吐著苦水,他的憤怒她又豈會不知,冷千尋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她不能白白看著他們受這樣的冤屈。
“千尋,你先冷靜,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這就去找皇上。”
事已至此,顏夕再也無法親昵的叫蒙銀宗的名字了。
她感覺自己與他離得越來越遠。
他花心,他負義,他多情,可是世間女子千千萬,他為什麼就偏偏要對蓮花下手。
顏夕還未挪步,冷千尋便激動的率先走在前麵:“聖女外i同你一起去,如是不成,我隻好和他翻臉,死皮臉皮。”
“千尋,莫要動怒,先弄清事情的緣由再說吧。”
顏夕伸手拉住了冷千尋,出言寬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