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銀宗盯了蘇公公許久終於舍得開口說話了:“你當真想知道?”
蘇公公受寵若驚的抬頭望著蒙銀宗,他的臉色竟然沒有一絲怒氣,而是以詢問的口氣的問著自己。
強烈的好奇心作祟,蘇公公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見他如此,蒙銀宗緩緩起身踱步上前道:“起來吧,朕不喜歡低著頭與人說話。”
“是皇上。”聞言蘇公公趕忙起身,低垂著腦袋聽蒙銀宗娓娓道來。
蒙銀宗在心中思量著如何開口,然而往事曆曆在目就像刀子一般無時無刻不再戳痛著他的心,蒙銀宗將手握成拳頭,憤怒的砸在案幾之上:“我是那樣的愛她,那樣的遷就容忍她,可是她呢,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一次又一次的對她手下留情,可最終的結果卻是因為我自己的優柔寡斷生生的斷了我自己的後路。”
蒙銀宗越說越激動,蘇公公聽的是一頭霧水。
“皇上,顏妃娘娘不是一直都是愛著您的嗎?”蘇公公終究還是忍不住插話。
“愛?”蒙銀宗轉身反問:“在她心裏她所愛的怕是永遠都隻有蒙銀宗一個吧!啊哈哈哈……“蒙銀宗說著張開雙臂邪惡的狂笑出聲。
蘇公公立在一旁聽得是膽戰心驚,聽著蒙銀宗說著這些奇奇怪怪的話蘇公公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他要以第三人稱來稱謂自己,難道是他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念及此蘇公公開始站立難安。但是怕危急自己的性命,他隻能佯裝並未聽出什麼端倪,依然安安靜靜的頷首靜聽。
蒙銀宗緩緩的走向案幾旁側,那旁邊擺放的是一把鋒利的寶劍,他伸手將寶劍猛的一抽,緊緊的握在手中,目光灼灼的盯著手中寶劍,繼而喃喃自語道:”在她眼裏我連一隻蒼蠅都不如,蒼蠅若是走了,尚且能放它一條生路,可是對我呢,顏兒對我是窮追不舍,非得自我於死地不可,枉我愛了她幾生幾世,枉我追隨了她幾生幾世,可她竟然可以如此無情的對待我,啊……!!“蒙銀宗突然舉著寶劍振臂狂呼。
隨後他收回了寶劍望著前邊不願的燭台上那搖搖曳曳的燭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將手中寶劍一轉,立即便有一道寒光自寶劍閃出。
隨後他憤怒的將手中寶劍朝那紅燭劃去,將那燭心利索的劃在了劍宵之上。
蒙銀宗眸光注視著燭光繼續說道:“我一次又一次的對她手上留情,一次又一次的放她生路,否則她現在哪裏會有今天,我如此為她付出,可是她從來都不用正眼看我,為了她,我斷了我自己的生路,弄的我自己生不如死,現在就連一尊身軀也沒有,隻能附身在這尊我最討厭的身體裏麵。”
蒙銀宗突然將揮出去的劍收了回來,一步一步的朝蘇公公靠近:“既然你想知道,朕今日便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他望著蘇公公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絲的森寒。
蘇公公被這樣的語氣虎的打了個寒顫,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寒毛束起,果然皇上是被妖物附身了,難怪進來變化如此之大,難怪會對自己一貫最珍視的顏妃娘娘如此,蘇公公暗自思忖著要怎樣找個機會將這些事情告訴顏夕。
正出神著,蒙銀宗的臉突然放大了好幾倍出現在蘇公公的麵前。
蘇公公心裏咯噔一下,好似做賊心虛一般低垂著腦袋。
蒙銀宗用食指指著蘇公公的心口:“現在你已經知道我不是正真的蒙銀宗,你是不是很像找個機會去通風報信。”
聞者顫顫發抖的搖晃著腦袋:“皇上,奴才是萬萬不敢啊。還望皇上饒了老奴。”
蒙銀宗輕哼一聲,一臉輕蔑的望著蘇公公:“諒你也沒有這個膽,朕希望你不要自作聰明跑去告密,不要以為我會不知道,若是個朕逮著了你去告密,朕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蒙銀宗的語氣低沉平緩,然字裏行間卻透露出直白的威脅。
蘇公公握著拂塵的手顫顫巍巍的發抖,他哆嗦著雙唇連連說道:“奴才不敢,奴才就是向天借十個膽也不敢造次,不管皇上您是什麼身份,您一日是奴才的主子,便終生都是奴才的主子,奴才隻有誓死效忠的份,哪裏會有其他的心思。“
蒙銀宗聞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最好事如此,我希望你不是騙我才好。”
言畢他似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半響又開了口道:“既然她如此愛著著尊身體,如此迷戀這張臉,那我何不將計就計用這個人的身體,用他的這張臉,用他的身份將她傷的體無完膚,讓她傷痕累累,既然她不愛我,既然我得不到她那麼我也隻能悔了她,我試著這給過她許多的機會,可是她不懂的珍惜,朕隻是要她而已,隻要她她願意遂朕走,朕便可以好不條件的退隱三界,可是她卻不領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