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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雙目圓瞪,怒氣衝衝的朝阮貴妃望去:“你說說這茶裏都是些什麼?”

“都是茶水啊!怎麼了?”阮貴妃聳了聳肩一副漠然不知的模樣。

“你確認是茶水?”顏夕執著杯盞一步一步的朝阮貴妃靠近,那盛氣淩人的陣勢看的阮貴妃心裏頭直發悚。

阮貴妃微微點了點頭,她見顏夕眼中的怒氣越來越旺盛,心中暗覺不妙,那日顏夕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可轉念一想她可是有這麼多條無辜人命握在手中,量顏夕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當然是茶水,還是皇上親自命人準備的呢,至於是什麼茶水我就不太清楚;了。”

顏夕突然轉身將秀女們端著的茶水全部憤怒的打翻了出去,瞬間茶盞滾滾跌落地麵,大理石鋪成的地板瞬間被茶水浸濕,地麵上還飄落著些許泡開了的茶葉。

“姐姐,這是皇上禦賜的茶水,你竟敢出手打翻?你竟然敢辜負皇上的一番美意?”阮貴妃見顏夕在自己麵前如此的盛氣淩人,當著這麼多秀女的麵不給自己一點麵子,她想想都覺得窩火,遂板正了身子,想要從氣勢上將顏夕壓下去。

可她畢竟是知道顏夕法力了得的,所以隻能是將蒙銀宗提出來企圖將顏夕的氣勢生生的壓下去。

可顏夕是何許人,又豈會懼怕她這樣的威脅,她簡直就是太小瞧她顏夕了,她顏夕是重情重義,可她顏夕不是傻子,她敢拿自個的弱點來威脅自己,那麼顏夕便將計就計便用自己的弱點將她反駁回去。

顏夕手一揮,興致乏乏的兀自仰坐在紅木椅子上:“這茶本宮不喝了,誰要喝誰便喝去,還有這些個宮女生死與我又何幹,我是顏夕我不是觀世音菩薩,我無法普度眾生,我何須操心那麼多不管自己的閑事。”

顏夕雙目一閉兀自養神起來。

聽得顏夕如此一說,滿屋子的秀女都緊張了起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生怕被截肢了去,又或是被株連九族,任是哪一個罪行都不是他們所能承擔的了的。

本以為入了宮做了皇上的妃子,從此就能飛黃騰達,為自己的家族謀一個後台,誰能料到入了宮竟然會是這般情景,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與自己的情郎雙宿雙飛,在選秀將即的時候與自己心愛之人成婚,自然就不會惹來那麼多是非。

可如今,一入皇宮深似海,這還有返回的餘地嗎,一個個心中思忖著,心裏頭是悔之又悔。

“你當真要棄他們這麼些人的性命於不顧?”阮貴妃詫異的·反問。

顏夕懶洋洋的的坐在椅子上,半響才輕啟櫻唇:“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要殺要剮,你隨意?”說完轉了個身,換了個姿勢,似不願再理會眼前的人。

“來人,命皇上將他們全部拉出去截肢,隨後再株連九族。”阮貴妃一聲令下,隨即上來幾十名侍衛將秀女們一個個架住。

阮貴妃偷偷的用餘光撇了一下顏夕,皇上說了顏夕是最見不得無辜人受罪的,她把話都說在這個份上了,她就不信顏夕會無動於衷,坐視不管。

“阮妃娘娘饒命,饒命啊!”秀女們一個個磕著腦袋連聲求饒。

一個個嚇得四肢瑟瑟發抖,額前早已冷汗連連。

“你們求本宮無用,皇上說了,你們的生死都栓在顏姐姐的身上,你們求我不如去求求她,隻要她願意將你們所敬的茶水全數喝了,你們的罪便了一筆勾銷。”

言畢將目光投向微微圈著身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顏夕,心中暗忖,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那樣的悠然自得。

秀女,們聞言一個個跪著調轉了方向轉向朝著顏夕不住的磕頭,“顏妃娘娘,你救救我們把,我們可以死不要緊,可是家中的老父老母不能徒受牽連,顏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們。”

老父一詞隱隱的牽動了顏夕的心,她一瞬間便想起了自己那過世已久的父親,也不知他在地下過的如何,當初父親被人殺害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顏夕現在想想都覺得曆曆在目,殺害父親的人雖然已經手刃,可是自己不能保護父親這樣的傷痛在她心裏永遠都是一種無法磨滅的傷痛。

念在這些秀女一個個都是孝女的份子上,又或是為了那一個老父,顏夕這才緩緩的端正了身姿,慢慢的睜開了眼眸。

秀女們一看顏夕有了動靜,一個個仿佛看見了希望一般拚了命的磕著頭,說著求救的話,凝白的額頭已然被磕出了斑斑的血跡她們亦是渾然不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