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你們膽敢不開門朕就要你們一個個人頭落地!”
下人們麵麵相覷為難不已:“這可如何是好!”
門外的蒙銀宗聽見了下人們的怨艾聲,立馬又說道:“朕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還是不開門朕便有將你們一個個株連九族,你們的家人一個個都逃脫不了要被你們連累。”
話語一出,果然像是在下人們心裏下了一記猛藥一般,一個個便也不再縮頭縮腦,自己的性命跟家人的性命比起來,與其是自己死他們也不願連累自己的家人一起死。
下人們最終禁不住恐嚇,戰戰兢兢的走在門前準備將門打開。
“誰敢開門試試!”突然一聲似寒冬臘月裏的北風一般呼嘯而過的淩厲女聲響起。
一名女婢伸著將要將門打開的手突然被顏夕這一聲嗬斥趕忙縮回了手,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
“夕兒,我聽見你的聲音了,我知道你一定在裏邊,你開開門,聽我解釋,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門外的蒙銀宗聞見顏夕的聲音激動的叫喚起來,敲門聲越發的激烈,一震一響之間便像個錐子一般擊打在下人們的心裏。
此時的顏夕盤發全數披落,如墨的長發直披至後腰際。一件素白的長裙裹身,見慣了妖冶華麗宮裝的下人們倒是覺得顏夕這樣的裝扮更是驚豔奪人眼球。
素白的長裙外還批了一件墨黑的披風,一黑一白的相稱,顯得顏夕更是白的雪如霜,雖無一絲紅潤,,卻也是白的驚豔,就像那纖塵不染的百合一般清新淡雅,卻不失耀眼的光芒。
隻是顏夕這一聲裝扮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個容姿過人的道姑一般。
顏夕緩緩提著秀步走下青石台階,對門外的呼喚置之不理,充耳不聞。
她的身後金鎖抱著一個諾大的紅木盒子吃力的跟隨著顏夕一起下了台階。
“金鎖,開始吧,把東西都分攤給大家。”顏夕臉上波瀾不驚,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態。
眾人滿頭疑雲,皆不知顏夕下一步究竟想要做什麼。一個個隻得惶恐的低垂著頭。
金鎖隨後將偌大的紅木盒子放置在地麵上,拿來一把細長的鑰匙將鍍金的扁鎖打開。
隨後將紅木盒子的蓋子用了掀開,頓時一陣璀璨奪目的光芒眼入眼簾。
那紅木盒子裏裝的全部都是寫珍貴的金銀首飾,隻是顏夕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又是什麼意思,至此眾人更是疑惑不解。
再看向顏夕隻見她如墨的青絲上竟然隻有一根米白的絲帶纏繞,這麼多的玉釵瑪瑙吊墜她不用,為何翩翩隻係一根絲帶。
“金鎖將這些東西全部分攤給大家吧。”顏夕揮了揮寬廣的衣袖對著金鎖吩咐道。
“啊!”眾人不可置信的盯著那紅木盒子裏的金銀珠寶,沒錯,他們沒有聽錯,顏夕是說要將這些珍貴的東西分攤給他們。
可是顏夕她自己呢,把這些東西都給他們了她自己又打算如何,這陣勢怎麼都像是在清理財產的架勢,可誰都不知道顏夕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金鎖聞言竟盒子裏的金銀珠寶如數分給了底下的下人們,下人們一輩子沒有擁有過如此闊綽的財富,一個個激動不安。
待金銀珠寶分攤完畢之後,顏夕便對著大家說道:“從今日起,你們都不再是我顏夕的下人,我顏夕放你們回家與親人共享天倫之樂。”
照顏夕這意識是要放她們回家,恢複她們的自由。
待眾人反應之後,一個個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恩:“多謝顏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
然有下人禁不住心裏頭的迷惑出言相問:“娘娘,你把我們都打發走了日後誰來照顧你啊?”
“是啊,娘娘。我們不願離開,我們要終生伺候娘娘!”下人們一個個大義凜然的表明著自己的決心。
能如宮內碰到顏夕這樣的主子已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這樣的主子他們又哪裏舍得離去。
“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何況我也是有手有腳的人,難道沒有了你們的照顧我就不活了嗎?”
顏夕逗趣道,心中越是沉痛,便越是想用輕快的言語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快。
隻有陽光出現才能掃除陰霾,所以即使此時此刻顏夕恨傷心,但是她不想然自己表現的鬱鬱寡歡。
眾人被顏夕一時說的噤聲不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好了東西已經分給你們了,我屋內還有一些隨身的衣物,都是我平日穿過的,且都是上好的布料,你們若有不嫌棄的便進屋全部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