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凱,你也太高看你這個女人了。”景世爵看著漸漸陷入昏迷的林婭楠,心中一抖,可是臉上卻依然是冷若冰霜。
“怎麼,聽景少爺的意思,是不肯咯?”馮佳凱的心裏越來越沒有底氣,眼看著自己手中的女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可景世爵還是沒有一絲的動搖。
“你很聰明,而且,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話音剛落,隻見景世爵的手槍微微偏側,隨後,“嘭”的一聲槍響在耳邊炸開。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馮佳凱意外的發現,剛才那枚子彈竟然打在了林婭楠的腹部。
那女人疼的哼了一聲,他也被嚇得鬆開了手。
林婭楠柔弱的身子順其自然的滑倒在地,一朵朵嬌豔的血花在地上綻放,廖彩霞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馮佳凱也是有些怔楞。
然而,一切都是來的那麼快。就在這一刻,林家的別墅外,景世爵的人馬已經衝了進來,景世爵對著廖彩霞和馮佳凱的腿和手臂分別又是好幾槍,很快,自己手下的人便將兩人製伏住。
直到此時,馮佳凱還是想不明白,景世爵剛才為什麼要對著林婭楠開槍。
“快!去把我的車開出來!”景世爵的語氣十分的急促,一把抱起暈倒在血泊之中的林婭楠,衝出了屋外。
“為什麼,他明明那麼在意那個女子,為什麼……”被人鉗製住的馮佳凱還是不明白,十分困惑的嘟囔著。
“這你都不明白,還和我們少爺鬥?”荀硯辰在一邊冷冷的說道,“你們馮家,世代與景家為敵,為何總是屢戰屢敗?敵人的情況都摸不清楚就貿然出手?”
“難道?難道……”馮佳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亮,想要說卻被荀硯辰打斷,“別難道了,囉嗦,快上車吧。”
坐上車,景世爵的勞斯萊斯開足了馬力,直往Christine的別墅開去。
路上,林婭楠已經陷入了昏迷,腹部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湧著鮮血,景世爵撕下自己的衣服,將她的腰綁了幾圈,才讓血流的慢了些。
“你這是何苦?”荀硯辰微微的瞟了一眼景世爵,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我若是不開槍,又怎麼可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景世爵全身的精神都緊繃著,著急的看著自己懷裏昏迷的女人,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熾熱的開水中沸騰著。
“瑾瑜,瑾瑜……”懷裏的女人動彈了一下,蒼白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景世爵的衣服,嘴裏小聲的呢喃著。
“你說什麼?”景世爵雖然聽不清楚,但是覺得她在喊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名字。
這個女人的心裏,到底,裝的還是別人啊。
那一瞬間,景世爵有種想立刻停車,將她從車子裏扔出去的想法,但是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胸口一陣絞痛,他憤恨的拳頭錘在了車門上,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他對這個女人,還是狠不下心來。
“冷,好冷……”懷裏的女人還是不安分的動著,景世爵聽到她的聲音,整顆心都被狠狠地揪起,看著她的血源源不斷的從腹部流出,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更加蒼白,仿佛已經變得透明,快要消失一般。
“我在,我在。”景世爵一把摟住林婭楠,一隻手用力的隔著布料壓在她的傷口之上止血,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長這麼大,景世爵是第一次感受到心慌的滋味。
小時候他被父母責罵的時候,他沒有哭,長大的過程中,他受到了景家地獄般的訓練,他沒有哭,成為了總裁之後,麵對著那麼多那麼繁雜的事物,他還是沒有屈服過。
然而,現在,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冷,生命跡象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他心痛了,崩潰了。
他的槍法,他知道。他已經錯開了林婭楠的要害部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像是打到了大動脈一樣。
可若是打到了大動脈,隻怕林婭楠現在早已經香消玉殞。
“快點啊!”景世爵心中煩躁,轉過頭對著司機又是一聲怒吼,“如果是你耽誤了時間,錯過了診斷的最好時機,什麼後果,你自己想!”
“是,是!”司機嚇得渾身直冒冷汗,猛地又一踩油門,車飛速前進。
Christine覺得今天絕對是她最倒黴的一天。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位大爺,辛苦了一晚上修好了自己的套索,剛剛洗完澡上了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就聽見自己別墅的大門震天動地的哐的一聲,隨後便是景世爵在大喊著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