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糊塗了：“你們這是？”
陌塵撿起一支筆摔在黎川腳前，委屈的哭起來：“他濫用私行。”
判官掃了一眼黎川手邊的尺子，也就明白了，笑著過去：“你這是動手了？”
黎川半磕著眼，語氣慵懶：“小孩子不聽話，教訓了兩下就砸東西，待會兒還得教訓一頓才行。”
陌塵一聽，立馬跑去貼著牆角不敢動，判官瞧著她那副一次就被打怕了小表情，不地道的笑起來。
“他打你哪了？”
陌塵撇撇嘴，委屈的不成樣子：“打我屁股。”
判官幹咳了兩聲，故意說道：“疼吧。”
她還點點腦袋，悄悄揉了揉。
黎川抬起眼看她：“我這是在教你規矩。”
她嚷嚷起來：“可是...可是你說你是關門打狗。”
判官笑的更開心了：“你這話就不對，都是無常，她是小狗，那你是什麼？”
本是一句玩笑話，黎川隻是笑笑，但是陌塵一張口就接話了：“他是老狗，幾萬歲都不會蹬腿的那種。”
“......”判官默默站起來：“你慢慢收拾孩子，我先走了，酒改天又喝吧，你先忙。”
陌塵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要栽了，一把抱住判官的腿嚎得撕心裂肺：“判官，救我，我以身相許報你的大恩行不行？”
判官嘴角抽抽：“你...太小了，我沒興趣。”
黎川拿著尺子滿是欣賞的把玩著，淡淡開口：“再不下來，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她抖了一下，抱得更緊了，判官都扒不下來，無奈，拖著她走過去，把腿往桌上一抬，直接把陌塵送到黎川麵前。
“把她弄下來，像什麼話，再這樣吵一會兒，還以為我們兩個大男人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呢。”
黎川拿著尺子戳戳她的小肉爪：“放開。”
她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不放，打死我都不放。”
黎川卷起袖子：“那我就隻能打死你了。”
瞧著他作勢要打，陌塵秒慫，立馬鬆開手，撅著屁股抱著頭，一小坨的趴在桌上。
判官放下腿坐下去，敲敲桌麵說道：“你道個歉，我幫你求求情。”
她悶悶出聲：“我才不相信他呢，他打我。”
黎川用尺子在她屁股上輕輕打了兩下：“和你好好說你不聽，我這人可沒耐心教小孩。”
她急忙挪了挪躲開他的尺子，險些掉在地上，被判官接住，判官把她放在地上，瞧著她笑起來：“地府規矩多，你得一條條的記下，別等到時候出了差錯，補救都來不及呢。”
她瞧瞧不苟言笑的黎川，又看看笑盈盈的判官，想了想還是問判官：“那有些什麼規矩啊？”
判官笑起來：“除了黎川與你說的那幾條，還有就是不得擅自毆打鬼魂，就像你今日這樣，要不是黎川在門口就幫你處理好，你少不得要被罰呢。”
陌塵瞧了黎川一眼：“他怎麼會知道的？”
判官看看黎川就知道他沒和陌塵說，也就順便說了：“無常都是有感應的，你做了什麼黎川都能知道，他做什麼你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