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給了份名單：“這些人還算是安分守己，就她們吧，我讓人傳她們伺候，然後下點迷、藥讓她們自己睡一覺，你讓人投胎就行了。”
判官笑了笑：“你還真是夠潔身自好的，麵對那麼多的美人都不動心，行，就這麼辦吧，隻是他們要是都有了你的孩子，你可想過陌塵會如何想？”
黎川垂了眉眼：“她這個冬天就要回去了，等送走她了再說吧。”
判官算了算：“嗯，還有一個月，也行，你們就準備著吧，反正她也是回碧海盡頭，要麼就是滄瀾之巔，地府她是回不來了，隻是你以後正要見她，你可想過後果？”
黎川勾勾唇角：“等你手底下選出新的鬼差了，我也就不再做黑無常了，以我的資質，早已名列仙籍，隻是我一直不屑罷了，但隻要能時常陪著她，也無不可。”
判官心情複雜：“你當真想好了？為了她不再做黑無常？”
“想好了，你安排著就是了，等準備好了就告訴我。”
“好。”
商量好，黎川回了秦宮，陌塵不出所料的病倒了，大有病來如山倒的架勢，不過半個月，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黎川日日陪著她，知道她好不起來，就更加不去別處了。
冬雪下來的時候，她恰恰病了一個月，陌塵照舊趴在榻上看著雪花，枕在黎川腿上略有氣虛：“你怪不怪我？”
黎川扣著她的手，與她一起看著外麵：“怪你什麼？”
“怪我霸占了你兩年多，卻沒給你留下一個孩子，讓你被人逼著，空有後宮美人無數，卻看不得摸不得。”
他笑起來：“怪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有些困倦：“我現在都想不通，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了，是因為滅了我的國心中愧疚，還是因為我的才學，可你也知，這兩年，我並未在政務上對你幫上一星半點，還一味的在你身邊鬧性子，你知我不會因為滅了韓國而對你心懷怨恨，我也知你不會因為滅了韓國而對我心中愧疚，可我就是想不明白。”
黎川把她抱起來攬在懷裏：“不為什麼，就是見著你就覺得挺合眼緣的，處久了覺得性子也合適，慢慢的就覺得非你不可了。”
她笑起來：“但你也要記著，趕快和別的人生孩子，別斷了你家的香火，還有，我不想你封別的女人做皇後，不然你們倆死了躺一塊的話，我會不高興了。”
“好，不封後，我聽你的。”
她撐著力氣坐起來靠在他肩上，依舊是抱著他的腰：“那我走了。”
她似乎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平靜的靠在他懷裏，漸漸沒了氣息。
黎川拉著她的手親了親，嘶啞著嗓音說道：“等我去找你。”
陌塵一走，後麵的事情就跟著黎川安排好的走了，隻是等他終於把嬴政的命數走完回到地府時，判官說了兩個消息。
其一，他已經不打算繼續打樓浮的主意了，畢竟像樓浮那樣的女人，隻適合做崇拜的對象，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她自在散漫，心中超然，男情女愛於她而言不過是過眼煙雲，沒有半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