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的殺豬叫,驚天地泣鬼神,不全麻把你弄暈了,別人會以為熯開的不是醫院而是屠宰場。”北玄燐揶揄道。
東方煊氣得牙癢癢,大吼一聲,“北玄燐!”
“又叫我幹什麼?是不是皮癢了想單挑,你現在這個樣,我勝之不武,還是下次吧!”
東方煊知道說不過他,翻一個白眼,閉上眼睛睡覺。先讓他得瑟著,等他好了,絕不放過北玄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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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出東方煊的病房來到隔壁病房探望楚霆徹。他沉然入睡,眉宇英挺,五官飽滿,即使睡著了,全身還散逸著淩然的威懾力。
“東方煊都醒了,他怎麼還不醒?”西門煜不耐煩地問道。
北玄燐竊笑:“估計在做春夢,不願意醒過來吧。不過,要他醒,不是很簡單。”走上前,掀開楚霆徹腳邊的被子,抬起他的腳,在他腳底撓癢癢。
楚霆徹連續工作一個星期,每天隻休息三到四個小時,好不容易睡一個安穩覺,還要被打擾。劍削般犀利的劍眉漸漸蹙緊,楚霆徹抬腳一踹,踢中了北玄燐的胸口。
他揉著胸口,躲閃到一旁,“我的胸招你們、惹你們了嗎?為何每次受傷的都是它。”東方煊和他一樣,每次都喜歡朝他的胸口襲擊,他完美的胸肌都快被他們打沒了。
經北玄燐這麼一鬧騰,楚霆徹睡不著了,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呢喃道:“這裏哪裏?”劇烈的頭痛讓他皺起了眉頭,單手敲打著額頭。
“熯的醫院都不知道,虧你們認識了這麼久。”
楚霆徹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倒吸一口涼氣,腰部傳來猛烈的刺痛感,“我的腰怎麼了?”
“這可能是你喝醉酒,搖搖晃晃走路的時候不小心閃了腰吧!”北玄燐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
西門煜馬上搭腔,“對!年紀大了,免不了骨質疏鬆。”
事實上,他們兩個扶他下來之前,對著他踹了幾腳,替尹星晴泄憤。
楚霆徹黑眸斂下,喃喃低語,“星晴……”揉揉脹痛的眉心,“我昨晚好像見到星晴了。”一幕幕畫麵斷斷續續浮現在他的眼前,不過好似掠影,隻是匆匆的一瞥。
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呢?
他亦無法辨析,大手敲打著脹痛的額頭,但是越想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頭愈加的脹痛。
三個人的臉色隨即暗沉下來,互換了一眼眼神。
北玄燐撇撇嘴,吊兒郎當地說道:“你還說呢!昨天晚上你喝醉酒後,朝我撲過來,一邊星晴星晴直叫,一邊還毛手毛腳要扒我衣服……老兄,你想老婆了,想要抱老婆請回家,不要在一群大老爺子麵前發什麼情。”
“我昨天抱你了?”楚霆徹幽深的眼睛一滯,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你摸過了,親過了,便宜都被你占了,還想要否認是不是?”北玄燐一臉的委屈,好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