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無關愛情,卻可以做到相守一生。
是啊,他再次如了她的願,夫人、側妃、平妻、王妃。
一步一步,她成了能站在他身邊的唯一女人,他終於對著她笑,喚她的名字:“無心,辛苦你了。”
就這幾個字,她卻像是得到了最珍貴的禮物,那天她哭得跟孩子一樣,可是那天是他第一次沒有把她當成誰的替身抱在了懷裏。
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即使你的心裏永遠沒有我的位置,可我是你唯一的王妃,這就夠了,我不敢太貪心的,司徒夜致。
司徒夜致握住無心的手:“不必了,無心,你也下去休息會兒吧。”
“我不累。”無心笑著回了句,執起案上的墨條磨了起來。
司徒夜致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身側的女子,她做了很大的改變來適應自己,那雙手,最初應是最討厭這些東西的,可是奉茶、磨墨,什麼時候變得溫柔起來了?
他很清醒,除了那一夜醉酒,他不曾把她當成誰的替身,可是最初,他真的是透過她在看落兒,這是落兒與他之間唯一的牽連了。
多麼不公平的想法,可是世間又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他會試著去愛她,如果可以。
司徒夜致覆上那雙已經細膩感覺不出繭子的手:“無心,謝謝你。”
無心手一抖,麵上撐起了笑,剛要回話,屋外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這裏的一切。
“打擾你們了。”
無心回頭,背著光的身影,和她的王爺有七分相似,卻少了溫和,多了冷厲。
“大哥。”司徒夜致鬆開無心的手站了起來。
當今聖上。
無心行了禮便退了出去,將屋子交還給司徒倆兄弟。
直到麵對麵坐了下來,司徒夏致麵上還噙著些許微笑,司徒夜致被笑得有些臊,飲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這才道:“大哥怎麼出宮了?”
“過來看看,下了朝,恭親王都在做些什麼。”司徒夏致淡聲。
司徒夜致不甘示弱,指了指身後案上那一大推折子:“托大哥的福,那些折子到現在讓我還沒時間停下來歇一會。”
“哦?”司徒夏致挑眉。
“大哥若無事還是回宮去吧,我這兒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沒時間和大哥談人生。”司徒夜致臉上出現了一樣的動作。
司徒夏致輕笑,不再說話,右手食指輕叩茶幾,閉著眼睛像是再思慮該怎麼開口。
司徒夜致沒有打擾。
像是過了片刻,司徒夏致的聲音低低傳了過來:“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她?司徒夜致身子一顫:“大哥怎麼會這麼問?”
“那個狠心的丫頭,出宮兩年竟是連個字條都沒有。”司徒夏致笑出了聲:“我想去看看她,她是從王府出去的,你應是知道她的哪的。”
“大哥。”司徒夜致心下微疼。
“怎麼?”司徒夏致的聲音越發輕了起來:“落兒說我身上龍氣太重,那個地方的……生物受不住,我可以不進去,就在外麵看一眼就好,我隻是想確定,落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