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我爹怎麼辦?殺場上無人護他周身,無人聽令與他,假如我爹他……”青棠說不出口,若是連穆多被人殺害怎麼辦,留下她一人她一人該怎麼好好的過下去?
“有本王在,斷不會讓人傷了他身。”言北柯看著那雙含淚的眼睛心中像是被無數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她那種質疑失望的眼神,真的讓他感到難過。
“讓我怎麼相信你。”青棠輕輕坐在身後的座位上,微微塌下的肩膀顯示著她的不安和無奈。
“你該相信我。”言北柯冷冷的看著他,俯身將她圈在他和椅子之間,“除了相信,青棠以為還有選擇嗎?”
心中苦澀無比,青棠伸手將他推開,“好。”
一開始她就答應他了不是嗎?難道還要他親口說出,如果她不妥協就將她代嫁的事情說出來麼?威脅的話就免了,她倒不如主動點。
言北柯側身看了看她,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喚人去告訴你爹吧,想來已經有人給他送信了。”
嗯。青棠微微側頭,朝他點了點頭,眼底是一片清冷,與她柔弱不堪的身體極為不符,卻格外的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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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要開戰的消息鬧得全城沸沸揚揚,城門軍隊整裝待發,人民高喊吾王凱旋。
言王府內,言北柯正對著銅鏡披鎧甲,鎧甲雖涼,然熱血卻滾燙。墨發高高束起,挺拔俊逸。
青棠輕輕的將擦拭好的纓槍遞給他,緊繃著的小臉竟讓言北柯有了追求安逸的念頭。青棠此時像每一個尋常人家的妻子一樣,伸手撫上他的鎧甲,“一定要平安歸來。”
言北柯點了點頭,勾唇一笑:“本王將王府交給你了,可莫要被十夜欺負了。”
看著他臉上的酒窩近在咫尺,青棠有些恍惚,抬頭對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門前已是整整齊齊的人馬,言北柯扭頭看了青棠一眼,躍馬提槍,一聲厲喝,軍隊出發,他還是那個征戰沙場,威風凜凜的言北柯。
是她太過自信,妄想能夠改變他。青棠隨著一人群一直送軍隊到城門口,遠遠看到了連穆多,青棠憂心的望著他,心有自責。
而連穆多卻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在馬上視線越過人群,對著青棠慈祥的理解一笑,就知道這丫頭又要多想了。
青棠收回視線,又望了望軍隊最前麵的背影,舒了一口氣,沒有再追隨人流繼續前行,轉身回了府。
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言北柯微微側臉,盯著那匆匆離去的清冽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才麵無表情的馭馬前行。
希望我凱旋歸來那日,你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子。
言王府內,青棠一人坐在大廳喝著熱茶,又抬頭看了看烏壓壓的天氣,心中有些鬱結,看樣子又要來一場大風雪了呢。
馬上就是除夕夜了,他一定是回不來了。青棠歎了口氣,點了燈,拿出紙認真描摹著什麼。
夜深寒氣重,如歌蹲在桌旁輕聲提醒道:“王妃娘娘,莫再畫了。”
青棠將族後裔比勾勒完,站起身來,看了畫問如歌:“怎麼樣?”
“嗯!”如果輕快的點頭,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般的看著燭光陰影下的畫,“和王爺的簡直就是神似!”
青棠抿嘴一笑,看了看旁邊言北柯畫的合歡樹,又對比了自己的畫,很是滿意的眨了眨眼睛。回過神這才感受到有些冷,收拾好後才安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