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眼中頓時明亮了幾分,但熊熊的烈火轉眼間已觸及眉目。
“別上……”大壯還沒來得及說完,隻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光,掠過臉頰劃出數條血痕。
“是一陣風。”大壯不禁想到。
突入其來的怪風如單舸破浪,竟硬生生的劈開了這片火海。
大壯目瞪口呆道:“還有此等操作?”
正在大壯迷糊之際,有人從背後重重的一掌打在他的脖子上頓時暈了過去。
“小娃娃哪裏這麼多問題,被好奇心怪死的修行者古往今來不計其數,少知道為妙。”大壯一頭栽倒在地,身後一位白發飄逸的少年負手而立,口中冷聲連連,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此人自然是被獸魂占據身體後的大寶,每當體內獸魂擁有身軀的控製權,就會產生一些異變,白發虎眸,類同梟一般原先是人卻被狩天鷹的血脈之力同化,變成鷹臉人身。
當“大寶”出現在鳥巢中時,發狂的雄鳥以及悲鳴的雌鳥皆不在有所動作,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原地不敢動彈,如同遭遇到了莫大的恐懼。
“金烏實則為黑色的烏鴉居住在太陽上,盜取日之精魄,使自己在空中飛時能散發太陽的餘暉,可笑其不識歲秋,人族興旺幼子孱弱不耐酷暑當陽,金烏一族盡皆被人族大能射殺,真是愚昧無知猶勝騾與馬也。”“大寶”望著伏在地上的燭鳥滿是譏諷的嘲笑道。
見二者依舊瑟瑟發抖不做任何應答“大寶”失去了耐心,這些金烏的後裔應該是其他鳥族所生,代代更迭金烏血脈愈發稀薄,若不是大寶掏鳥窩時靠的很近,自己根本感應不到,而這兩隻鳥表現出的恐慌也完全出於本能,其智慧還不及先前的小雉。
“大寶”想到這裏眼睛一撇看向小鳳雉,卻見小鳳雉嘴中銜滿了果串生拖硬拉準備溜出巢穴。
小鳳雉偷偷瞄到“大寶”的餘光嚇得趕緊扔掉了果子用翅膀遮住了腦袋。
“大寶”輕笑道:“還是你這小家夥實誠,鳥為食亡。”
一揮衣袖,一道黑風再次出現將燭鳥包裹,風勁一過隻剩下一堆枯骨留在原地,“大寶”張口將黑風吞入肚中。
“算是打了個牙祭,但還不足以修複我的魂傷,還有那打傷本王的糟老頭,盡給一些靈氣雜亂的內丹也隻能暫時壓製傷勢還要護住這小子不被打死擺明了讓本王當附身符。”
“大寶”一臉鄙夷的接著說道:“不過這混小子也忒能作死,出村才多久都能死上幾回了?這小胖子也是。”
“大寶”走到大壯身邊翻動他的手掌,從掌心到手肘傷口多到觸目驚心,但傷口處卻奇跡般的已經愈合血不再往外流淌。
“大寶”疑咕道:“這種功法倒像血蝠一族的《天魔血祭》,不過兩者差了幾百個檔次,一個血祭生靈可遮蔽天道,亂四時奪造化,而小胖墩拿自身精血催動此招,體魄尚不能承受險些喪命,好在還不算笨先前吃下的果子彌補了虧損的陽元,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