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翔看著梁藝舒傷心哭著跑開的背影,呆楞著站在原地,心裏後悔極了,無論如何無論梁藝舒再怎麼氣人再怎麼無理取鬧他也不應該動手打她的,陸子翔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常已有些微紅,他下手的確是太重了點,可是他沒有辦法容忍別人這樣出言侮辱曉希,他不能,他做不到視而不見,閉耳不聽。
梁藝舒跑回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猛的把房門關上,衝到書桌上,把桌子上的書全部掃落在地後仍不夠發池她心中所受的委屈和她心裏的恨,轉身將房間裏能扔的東西全都扔在了地上,碎的或沒有碎的鋪滿了一地,既然子翔哥這麼討厭自己,這麼容忍不了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走呢!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苦受折磨呢!
梁藝舒決定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城市,離開收養她二十多年的媽媽,離開她愛了二十年的子翔哥,打開衣櫃取出行李箱,將衣櫃裏掛著的衣服的亂收下一堆塞進行李箱中,拉上行李箱拉鏈後提起行李箱轉身幾大步快速的衝到門口。
正要開門的一剎那梁藝舒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慢慢笑著轉過身來,將行李箱往床上一扔,不,該走的人不是自己,是她陳曉希,是她毀了我和子翔哥的平靜生活,陳曉希!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趕出公司,讓子翔哥回心轉意,我相信我深信他是愛我的,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最愛我的,他現在隻是被你陳曉希一時迷惑住了,我相信子翔哥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我身邊的。
梁藝舒邊想著邊用手撫摸著火辣般疼痛的臉頰,她想不到子翔哥今天居然為了那個陳曉希動手打了她,她生氣她恨子翔哥,她更恨陳曉希,她要報複,將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部雙倍十倍報複在她陳曉希的身上。鼻子一酸,趴在床上失聲痛哭了起來,邊哭邊用手錘打著柔軟的席夢絲大床。
“藝舒,你不要生氣,哥哥向你道歉好嗎?哥哥錯了,哥哥不應該動手打你的,藝舒,你開開門好嗎?”陸子翔站在梁藝舒房門外,邊敲門邊說道。
陸子翔站在房門外等了好久好久,都不見梁藝舒過來開門,陸子翔側著耳朵趴在房門上聽著,裏麵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剛剛他還在媽媽房間裏收拾時都聽到梁藝舒在房間裏大聲哭泣著,怎麼這會兒都沒有聲音了,陸子翔心跳漏了一拍,不!藝舒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她不會做什麼想不開的傻事的,陸子翔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慌,用手猛的擰開了門上的手柄,門居然沒有反鎖。
陸子翔來不及細想,推門快步走了進去,陸子翔被滿地滿屋的狼藉驚呆住,整個房間像遭了大地震般亂七八糟的,地上到處是書,到處是化妝品,梁藝舒麵朝下趴在床上,身邊放了一隻行李箱,因收拾匆忙有些衣角還露在拉鏈外麵。
陸子翔不放心藝舒,還是輕輕走過去,盡量不踩到地上的東西,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當陸子翔走近梁藝舒,確定她隻是哭累了睡著了才放下心來。
陸子翔伸手輕輕為藝舒撥去被眼淚打濕沾在臉上的頭發,輕輕為藝舒蓋上被子,輕輕將行李箱放回衣櫃,輕輕撿起地上的書,收拾整齊壘好後放在書桌上,輕輕撿起地上的化妝品,完好無損的就放在藝舒的梳妝台上,碎的清掃幹淨,陸子翔靜靜的輕輕的做完這些,看著藝舒的房間總算恢複了原本的整潔與幹淨,滿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藝舒,輕輕退出了房間。
梁藝舒睡得正香,被大雨吵醒後,夢中的畫麵還依然刻如此清晰,在夢中子翔哥說要娶她,說要一生一世照顧她愛好,要對她不離不棄,他們幸福的步入婚禮教堂,媽媽為他們祝福著,正在子翔哥要為她戴上結婚戒指的時候,卻被這該死的大雨吵醒,梁藝舒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一滴眼淚悄悄從眼角滑落,沒入發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