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奶奶在哪兒？”
頓了頓，顏司明沉聲，“她是不是……還活著？”
方拓皺眉：“顏司明，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鋒利的刀刃瞬間架在了方拓的脖子上，顏司明麵容陰沉。
方拓和顏司明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無數次又錯開，氣氛一度詭異到了極點。
像是突然想明白了顏司明的言外之意，方拓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說，她要害洛妍？這怎麼可能……”
她是冷墨寒的奶奶，也就是藍洛妍的奶奶啊。
她沒理由害藍洛妍。
方拓自顧自地想道。
“你不信？那我問你……”頓了頓，顏司明說，“梵羅塞背後的操縱者是不是你們？還有虹城的這些關於水晶之戀可以找到重要的人和記憶的說辭，是不是也是你們散布出去的？”
方拓的臉上顯露出一抹異色，“這些，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
事到如今，顏司明都這麼問了，他要是再裝作一問三不知，那可能真的會惹到他。
或許他該聽聽顏司明是怎麼說的。
“顏家、冷家、還有夜家的勢力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弱小，我第一次見方曉彤，我就覺得對冷家虎視眈眈的絕不隻是一個夜家，十四年前的那場火，我花了幾年時間調查，結果發現那根本不是夜家人做的……
藍洛妍身邊的人我都小心注意，方曉彤成為我最懷疑的對象。
你們千算萬算，怕是算漏了一點。”
將方拓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顏司明接著說了下去。
“陸家。”
顏司明勾了勾唇角，“我來找你無非是想做最後的確認，方拓，你沒想到吧？
陸家除了是江城的名望家族，在聯合國還占有一席之地，地位甚至比曆代軍功顯赫的顧家還要高。
我把這些事說給陸銘辰聽，他很樂意幫我。”
方拓渾身緊繃，宛如鷹隼的眼死死地盯著顏司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家有這樣的本事！更不曾料到顏司明竟然會查到這些！
“猜猜我都知道些什麼，方拓？你們兄妹還真是各司其職，一個在虹城監視夜家，給夜家壓力，一個在江城負責接應，也負責和梵羅塞的聯絡。
你剛才說，是你們設計把我推向了夜家。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情，但的確有人要殺我……”
回頭淡淡地看了眼安珞，他薄唇輕勾：“一開始我也不信的，可剛才我遇見方曉彤，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還活著？真是命大！’
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方拓臉上寫滿了驚詫，顏司明拿出之前冷墨寒給他看的信封。
除去上麵那些照片，方拓看到了下麵的文件。
“這、這些是……”
“這些都是夜家人對我下的死令，執行任務必要的時候殺掉我。”
顏司明笑了笑，“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隻能說明，莫家有事瞞著你，而負責聯絡的方曉彤卻知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他們知道你在乎藍洛妍，怕你感情用事。
先是讓我倒戈夜家，又想借夜家的手除掉身為冷家人的我。
莫家這麼做，難道不是想全麵挑起冷家和夜家的矛盾？
所以，我才會問你，莫傾心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