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何宇猜測的那般,這個少年麵對蕭銘的嗬斥,憤怒的吼道:“父親,都是因為這個家夥哥哥才丟了性命。那些漠匪明顯就是衝他去的,若是沒有他,哥哥現在也會好好的!”
“蕭安,休要胡說!何宇是我們血炎域的英雄,漠匪針對他也是因為他們恐懼。你哥哥的事情隻是湊巧罷了!”蕭銘麵皮一陣抽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喝道。
“不,就是因為他哥哥才會死的!到了天山戰場,漠匪就發動大戰,死了那麼多將士。尚未回到家族,就有家族之人為他而死,他就是個掃把星。最好直接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蕭銘的嗬斥不但沒有讓蕭安收斂,臉上的痛恨反而更甚。
聽到蕭安的話,何宇眉頭不由皺了皺。
蕭寧他們本來就是懷著異樣的目的為了他而去,返回路上發生那樣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而且漠匪們顯然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並非為了他一個人。
現在是蕭安將所有事情都強加在他身上,倒是顯得有些蠻不講理了。
對於這個蕭安,何宇也早有聽說。據說天賦絕然,年紀不大實力已經是僅次於蕭厲,排在蕭家年輕一輩第五。
最讓蕭家看中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血脈開啟程度遠超同齡之人,已經和三大高手相當。假以時日,他的成就極有可能會超越三大高手。
就是因為這些,他在蕭家的地位並不弱於三大高手,也就養成了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性子。
雖然心中有些不耐,不過想到其麵臨著喪兄之痛,何宇也就沒有理會。
“放肆!”這時,蕭成道陰沉著臉,開口了。
“若是沒有何宇,現在漠匪大軍已經進入我們血炎域腹地,你以為你還有現在安逸的生活嗎?說不定早就喪命在漠匪的屠刀之下,豈能還會在此胡言亂語?”
蕭成道久處高位,形成的威嚴,一時間竟然讓蕭安難以說出話來。
不過,這個少年早已經養成了高傲自大,以自己為中心的性格,雖然是蕭成道在嗬斥,但當著眾人的麵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心中的憤恨加上憋屈,悉數全部落在了何宇頭上。
“大伯父,哥哥剛剛死去,我心中悲痛,有所放肆還請見諒!”
他深吸一口氣,壓製中心中的惱怒,沉聲道。
下一刻,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實在不相信這個不到天武期境界的廢物能夠在戰場上獨當一麵,擊殺玄級高階妖獸,扳回整個戰局!若不是他那不分虛實的戰功,哥哥也不會去查看,也就不會遇到襲擊,自然就不會遇到危險,反正整個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
聽到這些話,縱然何宇是個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他靜靜的看著蕭安,臉色有些不好看。
“蕭安是吧,你這是在說軍中四大統領在虛報戰功嗎?虛報戰功可是死罪,石統領在這裏,你可以當眾對質一下,若是不然,汙蔑軍中將領的罪名你可要承受下來了!”
經過那場大戰之後,何宇的軍銜就已經達到了千夫長的級別,而且也經過了葉輕狂的批準。
既然身居軍職,一切都還是以軍中規矩對付這些紈絝子弟為好。蕭遠當初可是被葉輕狂用汙蔑將領這一點罪名將他壓製的死死的。
人群中的蕭遠見蕭安說出了當初和自己一樣的話語,臉上不由露出些許憐憫。他可是知道那種欲整人反被整的滋味。
果然,何宇這話一說出來,停留在一旁的血蝠戰隊隊員們都憤怒了起來,一道道不善的目光都狠狠盯著蕭安。連血蝠都似乎有些不忿的躁動起來。
石統領的臉色也有些微微不好看,當初的軍報消息可是四大統領聯名發到蕭家族內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何宇反將一軍,蕭安的臉色頓時一變,感受到周圍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他慌忙解釋道。
家族內部他可以為所欲為,但涉及到邊界戰爭和軍中之事,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家族子弟能夠隨意否定的了,這一點他還是認的很清的。
“我隻是不認可何宇的修為實力而已!”
蕭安目光一掃四周,看到石統領,蕭成道和蕭銘都有些陰沉的麵孔,他心中一晃,咬牙道:“何宇,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挑戰?”何宇皺眉。
“我聽說你體內的血脈開啟境界很高深,不如你我比一下,若是你勝了,此事就此作罷!若是輸了,就我哥身亡的事情跪下像我一家道歉懺悔!”蕭安一臉挑釁之色。
“蕭安,你太放肆了!”蕭銘臉色一沉,趕緊出言阻止。
蕭安沒有理會,隻是將那充滿挑釁的目光緊緊盯著何宇。
蕭成道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