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已是大明,宇拓方才起身,他瞅了一眼身旁睡著的女子,許是昨夜折騰到太晚的緣故,公孫雪還沒有醒過來。
“主子你醒了。”早就守在一邊兒的藏青上前去道:“奴才伺候您洗漱。”
“這是什麼時辰了?”
宇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自個兒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再過兩個小時便是該用午餐的時候了。”藏青道。
“已是中午了?”宇拓連忙起身,由著藏青為自己穿好外套道:“嫡妻呢?”
“哦,嫡妻已經早早地在大廳那邊候著了。”藏青說道。
“幾時就候著了,可有什麼怨言?”宇拓問道。
“怨言是沒有,候著有些時候了。”藏青道:“不過昨兒晚上嫡夫人她來過這兒,遣藏青一早來給公孫主子送來補身子的湯水來。”
“她昨晚來過?”宇拓一愣問道。
“是,就在主子您和公孫主子忙的時候。”藏青一一回答道。
宇拓梳理幹淨了邊回頭望了一眼帳中睡著的公孫雪道:“喚她起來,一同去見嫡夫人。”
“這——”藏青道:“其實也可以不必喚的,想來公孫主子昨兒晚上侍奉主子您也是累壞了,昨個兒夜裏嫡夫人特地囑咐過了說是今天不必要公孫小主來行早禮了。”
聞言宇拓嘴角一勾道:“這個皇甫家的倒像是個很明白的人,打點的倒也是周全,走,我去見見。”
這邊,落痕一早便坐在了大廳之中,西胤王向來是以潛心嚴謹為名的,所以在他的府邸中,這大廳也是格外的簡約,一雙狼族侍衛守在門口,方正大小的大廳內就是兩張椅子隔著張大理石桌子擺放在正中央,兩側則是三兩把花色稍微遜一些的椅子。
落痕坐在正中間的右邊的椅子上,一口喝茶,一邊兒望著坐在下頭的鍾離心,這鍾離心是比公孫雪還要早些嫁進這西胤王府中的女人,隻不過出身卑微,家族根本就是數不上數的小小一支,落痕瞧著她的模樣倒像是個本分之人。
“難為你了,本來是一早就到了,卻要在這裏陪我等到中午。”落痕道。
“姐姐說的是哪裏的話。”鍾離淺淺一笑道:“今日是姐姐在王府的第一日,自然一切的禮數都要做到極致,要不難免落人口舌。”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落痕說著,西胤狼王宇拓便抬腳進了這大廳之中。
落痕和宇拓相對一視,落痕無心觀察宇拓,隻是個貴族家的王室罷了,器宇軒昂又有什麼不一樣呢,隻不過這宇拓的眉宇之間透露出來一絲絲的英氣,極薄的雙唇也是有些薄情寡義之義,這樣的組合反倒是顯現的他有些孤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