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整個大殿的無數雙眼睛,落痕在心中暗自歎氣,隻好開口淡淡說道:“其實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興許是些下人們平日裏也沒有什麼樂子,聽著去了就添油加醋當段子說了。”
落痕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真要怪起來也是我的的錯,那晚爺待我是極好的,隻不過婚宴禮結束之後,爺和我本來是要睡下的,不成想公孫雪妹妹著涼而又夜裏吃錯了東西,結果上吐下瀉的好辛苦,雖然腹瀉什麼的不算是大病,但是那確是疼的很,也難受的很,我們倆的住處也算是近的,我聽著心裏麵實在是不好受,就求了爺去雪妹妹屋子裏看她,有了爺的照應,雪妹妹也是情緒安撫了好些,休息了一陣子就好多了,實不相瞞爺本是不想去的,當夜我勸說的時候,爺還說這尊卑禮儀大過所有,再說雪妹妹隻是吃壞了肚子沒有大礙,可是那喊聲卻是讓我聽得心慌,爺這才去的,說起來次日一早,我還沒有梳洗好,雪妹妹就懷著一顆不安的心來我屋子裏好一個賠罪,實在是可憐,也不怪她,到頭來都是兒媳沒考慮周全。”
狼王眯著眼睛聽著落痕在這裏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一字不慌,仿佛真的一般,狼王很有深意快速掃了一眼正殿下頭,宇拓似是已經緩過神來,一臉的淡然自若,而引起這事端的淑惠卻是臉色極其難看,宇龍麵上也還是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也是,這事兒啊也怪不得誰。”狼王哈哈一笑打破了沉寂道:“本是新婚之夜要安安靜靜地洞房花燭也是有理,但公孫雪腹痛卻也實在無罪,既然這樣也都是小事,是你心肚寬大,這都不算什麼。”
聽狼王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落痕在心中輕輕吐了一口氣,眾人行過禮數拜別了狼王,一並從狼堡返回各自王府。
剛一出狼堡城門,眾位兄弟就開始互相道別。
淑惠自然是走到落痕麵前笑道:“姐姐不愧是皇甫家族的長女,這口才倒是不錯。”
落痕笑道:“口才不錯又有何用?咱們狼族不也是靠力量立足的嗎?再說了,論口才我如何能比得上妹妹呢?”
“是啊,姐姐說的都對,嘴是姐姐的。”淑惠說著就忽然上前靠在落痕的嘴邊說道:“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不敢爭搶的女人了,你的下場定然就是孤苦一生而已。”
聽著淑惠這樣說,落痕麵色不變,眼簾垂著麵無表情地看著地麵,她不生氣也不惱怒,淑惠說得對,她自從決定順從狼王的旨意嫁給北胤王之後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了。
說完話的淑惠仔細地盯著落痕,卻似乎沒有看到自己期望中的表情。
“你難道真的就不爭搶?”淑惠問道。
“淑惠!”遠遠地,十三站在石輪車邊說道:“八嫂,快些上車走吧,要不趕不回去了。”
“正和你四嫂說說體己話呢,催什麼?。”淑惠堆起一臉假笑轉身離開走向宇龍。
“上車吧。”宇拓走過站在原地的落痕身邊淡淡說道,落痕點點頭跟著宇拓上了車。
這一路上,仿佛是來時的複製版本,沒人說話。
“你剛剛說的很好。”宇拓望了一眼落痕說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沒有什麼好不好的。”落痕淡淡回應道。
“剛剛宇龍他妻子和你說了些什麼?我看你神色不太對?可是她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了?”宇拓問道。
落痕搖頭似乎很是厭煩和宇拓應答,不想說,卻又不得不說的樣子道:“隻是些姐妹之間的體己話罷了。”
宇拓不再問,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剛剛在大殿上對答如流,現如今卻是氣勢弱弱似乎不想多說一句話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人。
他抬手要去碰觸女人放在腿上的手,不成想落痕身體一顫,猛地把手縮了回去,避開了宇拓的手,宇拓眉頭一皺,似乎想要問什麼,可見眼前的女人低著頭一言不發而又隻好不去發問。
就這樣盯著她一會,宇拓冷冷說道:“今天晚上我去你——”
“公孫妹妹興許腹痛還沒有好起來。”落痕搶著說道,此時車子正好停下到達。
落痕快言道:“爺還是好好照顧雪妹妹吧。”言畢也不管宇拓說什麼,自個兒下車離開。
這邊宇拓已然是覺得不對,這個女人為何要這般躲著自己而又似乎很是厭煩自己?
“爺?今晚上可是去正夫人那裏休息?”這邊藏青掀起車簾問道,他心中可是有自己的算盤,今日落痕在大殿上的機智對答可是替王爺擋住了一槍,就衝著這個今晚上王爺也該和正夫人睡了。
不成想宇拓搖搖頭道:“照舊公孫雪那裏。”
藏青一愣也隻能點頭答應。
“既你不讓爺去,那爺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