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埃爾本來是西方傳說中的一個惡魔,傳說中它的學識豐富,知識涉及數學、邏輯、化學等各個方麵,可以說是一名非常牛逼的博學惡魔,可是,這些僅僅隻是傳說,應該是是不具備真實性和可考性的東西。
然而,PAAI經過資料庫的搜索,卻給出了一個讓我非常驚訝的答案:這種傳說中的惡魔是真正存在的,隻不過事實上並非是西方傳說中的那麼玄乎,它並非是個什麼大惡魔之類的東西,它的實質,是一種非人類物種,布埃爾也並非專指某一個惡魔,而是這個物種的名字。在瑪雅文明時代,布埃爾一族是讓人又愛又恨的一個種族,它們博學多才,知識儲備大的驚人,一個普通的布埃爾人,其知識量甚至可以媲美現代一個中等圖書館所有藏書所蘊含的知識量,而一個布埃爾人中的佼佼者,簡直就是全知的存在——瑪雅資料庫中甚至對布埃爾人做出了這樣的評價:“布埃爾之傑出者,可用其浩瀚之海,預千年未來之勢!”
瑪雅人對布埃爾一族做出這樣的評價,著實是驚世駭俗的一種說法,既然布埃爾一族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卻為何是讓人“又愛又恨”呢?原因很簡單,一切的關鍵都在於布埃爾人知識的來源之上——對於一個普通人類來說,要獲取知識,必須花費幾十年的時間進行學習,然而對於布埃爾一族,他們有更加簡便的方法,這就是“知識吸取”:布埃爾人具備的這種特殊能力,可以讓他們從目標的大腦中提取自己想要吸收的知識,然後直接複製到自己的大腦之中,然而,他們這種方式,就好像現在電腦中的“剪切、粘貼”的步驟一樣,對被吸收目標造成的損害是直接而又明顯的,被吸收者如果身體強健,也就隻不過是會覺得自己的記憶力減退,記不住以前學過的東西而已,但是如果被吸收者的身體較弱,那麼甚至有可能因為腦細胞知識被吸收而變成白癡。所以,就算對於瑪雅人,布埃爾一族也是一種危險的存在。在瑪雅時代,布埃爾一族是被嚴格監管的一族,每一個布埃爾人從出生的一刻開始就受到嚴格的管製,他們被強迫自我學習,不允許隨意使用“知識吸取”的能力。然而,即便是布埃爾一族,自我學習的效率也是極其低下的,而為了要讓布埃爾一族為瑪雅文明做出貢獻,必然要培育出一些傑出的布埃爾人。所以,在瑪雅時代的法典中規定,布埃爾一族每一個時期內,都要選取一名最傑出的“自我學習者”加入瑪雅的精英計劃。這個精英計劃說起來也很簡單:這名被選出來的布埃爾人,將被允許使用他們的“知識吸取”能力,當然,隻能對瑪雅帝國提供的目標使用,而這些被提供的目標,則多是帝國內垂垂老矣將死的博學者。這些博學者都是自願捐獻出自己的知識被布埃爾人吸收的,他們在被吸收了知識之後,大多數會立刻死去,不死的也會變成廢人,活不了多久——他們這樣做的好處在於:他們的後人,將因為他們的捐獻,獲得瑪雅帝國的一係列扶持重用!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瑪雅文明崩潰後土崩瓦解,布埃爾一族在那次驚天動地的時間線反噬造成的毀滅中幾乎是死亡殆盡,就連時間維護者在千年的時間線維護曆程中也從未遇見過布埃爾一族的後裔,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我遇上了!
自從知道鄭軍教授有可能是被布埃爾族人纏上了以後,我就隱隱的感覺會有事情發生,所以我會很注意這些專家近來的動向……終於,在實驗開始的第三周,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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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鄭教授突發疾病,現在腦部嚴重癱瘓……”——當然,這個隻是這些專家們對外界的描述,其實他們都很清楚:最近幾周來,鄭軍教授就一直很反常,這是每個人都有所感覺,鄭軍教授從研究開始的第一天就開始表現出神不守舍的樣子,研究過程中,他有時候也會發表些自己的看法,可是這些看法往往都是大失水準的看法,感覺上和他應該具備的水準是完全不符的。
不論如何,事情畢竟是發生了,既然事情發生了,就必須去麵對。鄭軍教授還是退出了專家組,他被抬走的時候,像個癡呆一樣留著口水,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地板,似乎有一種不甘和絕望。
當天晚上,第三周的例會被迫提前照開了。
吳院士對鄭軍教授的遭遇表示了傷感,她沒有刻意的去掩飾自己的這種傷感情緒:“老鄭和我是多年的朋友,這幾周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相信在座各位也都有所感覺。現在老鄭雖然這樣了,我們的研究卻不能停止……”
我看著她的臉,忽然打斷她的話:“吳院士,你相信鬼嗎?”
一旁的周教授見我如此無禮的插話,不由的有些氣惱,作為我的生活監理人,他沒少因為這個和我慪氣:“小張,怎麼能這樣沒禮貌?”